你以為你是摔死的,其實你被分屍了。
鋼琴師突然說道:“你帶了筆嗎?”
女作家看了他一眼,將隨身的手賬拿出來,抽出卡在活頁裝訂圈裡的鋼筆,連本子帶筆都遞給了他。
鋼琴師接過,翻開最後一頁寫寫畫畫半晌,末了將書頁展示給她看。
【論人類的多種死亡方式:
【1被花瓶砸破腦袋。
【2頭部撞擊樓梯扶手尖錐而摔死。
【3割破頸動脈。
【4槍擊。
【5分屍。】
而女作家的名字,則被記錄在了1和2的下方。
鋼琴師說道:“這是我們目前發現的兇殺現場,那麼就乾脆來用排除法,找清楚其他人的死因,大概就能推測出自己的了。”
女作家湊近看著書頁上到記錄,微微眯眼:“你為什麼認為自己是三號?”
這傢伙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3的下面。
鋼琴師面色不變:“律師之前的推測也有一定道理,但其實我和你、以及律師自己都有可能是三號。”
所有人的身高中,一米六的盲女最矮,其次是舞者;最高的是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傭,接著是高高壯壯的廚師。
鋼琴師和女作家處於中間,確實最有可能成為擺出那個濺血姿勢的死者,但律師的身高其實也沒相差多少。
但之前推測的時候,律師卻自動排除了自己。
要麼是故意忽略自己的死亡,轉移矛頭,要麼就是對方已經掌握了其它有效線索。
鋼琴師比較偏向後者。
女作家聞言,點了點頭:“好吧,暫且這麼認為。那現在,我們去找其他人交流嗎?可是剛剛因為對‘兇手’的猜測,估計現在大家都不會願意說出自己的實情。”
沒說出的話是,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行兇的嫌疑。
鋼琴師聳了聳肩:“這是不可避免的,走吧,先去找你老公。他好像一直待在二樓。”
兩人轉身離開陽臺,女作家看了眼外面已經蔓延到了陽臺欄杆的黑暗,不適的皺了皺眉。
……
走在燈光略微昏暗的走廊上,女作家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你怎麼沒把盲女記上?”
4號死亡方式下面誰也沒記錄。
鋼琴師看著手賬本思索,邊隨意道:“你不會真以為,盲女會乖乖坐在那裡被槍殺吧?”
女作家沒說話。
“就算是行動力再受限的人,在遭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都會有所作為的,除非那個人原本就想死。”鋼琴師慢慢說道:“更何況,盲人的聽力都很不錯,她不一定就不知道有人在對付她。”
“……”
女作家不置可否,但她卻聽出了另外的意思——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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