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江明,大家的氣氛很快就又歡樂了起來。
阿九衝著齊遙打了個眼色,又挽著藍禾的手臂,笑著說,“等下我們去新房門口找個好位置躲著,然後咱們……”
藍禾瞭然地笑道,“你可真壞,不過,我喜歡”
白老爺子望著兩個丫頭悄然離開的背影,連連搖頭,臉上卻帶著難以掩蓋的躍躍欲試,“大藍,要不是我年紀大了,真想跟著這兩孩子一塊去高興高興。”
藍大酋長哈哈大笑,“誰說年紀大了,就不能去了,咱們倆呆會悄悄地跟過去,另選個好地方聽,也是一樣的”
齊遙適時地攔下了白延易又要送到嘴裡的酒,笑著對大家說,“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所謂宵一刻值千金,咱們今日就放過白叔,讓他早點回去洞房吧”
眾人都是阿九的屬下,阿九早就交待過了,又怎麼敢不從?
齊遙扶著有些微醺的白延易離座回房,看著白延易又緊張又期待的表情,不禁有些冒汗,怕他放不開所以得灌他喝酒,怕他喝得太醉又會錯過了洞房,這任務挺艱鉅的,他完成地好不好,就得看等下白叔的表現了。
白延易前腳進了新房,紫琉紫璃後腳就輕笑著走了出來,她兩個悄悄地跑到一處角落裡,原來平芬平芳早就在那等著了。
阿九朝齊遙招了招手,他笑著走了過來,湊到阿九耳邊,低聲地說,“白叔喝了點酒,不過神智還清醒著。”
幾處角落,各方人馬,都靜靜地潛伏在新房的四周,豎起了耳朵,仔細地聽著房中的動靜。
白延易望著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傻笑著,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實的。
他不由上前邁了幾步,弓下了身子,雙手捧起羅媽臉蛋,觸手柔軟溫潤,他心中一蕩,柔柔地喚了聲,“如茗”
幸福來得太快,羅媽媽有些怯然,然而白延易這柔柔地一喚卻徹底地趕走了她的羞怯,她笑著回答,“哎,延易”
似乎是酒精壯了膽,白延易一改往日的木訥,竟然坐到了床沿之上,一把就摟住了羅媽媽,他的聲音帶著歡喜,“如茗,沒想到今生還能有這麼一天,我們終於是夫妻了”
羅媽媽依偎在心**的男人懷中,臉上漫溢著幸福和滿足,“嗯,我也以為,這輩子就要辜負你對我的心意了。”
白延易的目光閃著興奮和期待,“如茗,我嘴笨,不知道說甜言蜜語討好你,你不介意吧?”
羅媽媽嬌羞地搖了搖頭,“當初我就是看上你是實在人,嘴巴不甜沒有關係,你是真真切切地拿行動來表達你對我的心意,延易,我很感動,真的。”
桌上的龍風燭燃地正盛,白延易與羅媽目光交纏地更緊,就這樣痴痴地對視了良久,在窗外聽牆角的這幾群都感到無聊之極時,白延易終於開了金口。
他一本正經地說,“如茗,小姐說希望我們多生幾個孩子,小姐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一定不能辜負小姐的期望。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
羅媽媽無力地望著眼前這個一臉認真的男人,她低低地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大紅的喜帳垂落下來,不時有衣物從帳子中跳出,隱隱傳來男女低低的呢喃,然後整個屋子的燭火就被熄滅了,只剩下若隱若現的幾聲婉轉纏綿的低吟,迴盪在夜空之中,顯得那般蝕骨,激盪人心。
白老爺子一邊悄聲退了出來,一邊無奈地搖頭,“我這兒子,不知道怎的生得一個木頭腦袋,竟然這等關鍵的時刻,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來。幸虧如茗不計較,不然怕是能把到手的媳婦給氣跑啊”
藍大酋長強忍住笑意,點了點頭,“被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了我那藍木孩兒,是我取名字的時候太不小心了,他的性子也有些木訥,忽然很期待他娶媳婦的時候啊”
平芬她們幾個丫頭,在聽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響之時,就已經跑開了,等到回了自個的院子,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平芳快人快語,嚷嚷道,“要是將來,老李也在洞房花燭夜,來上這麼一出,看我不把他踢出門去”
平芬颳了刮她的鼻子,“不羞,被小姐聽到又要笑你了還有啊,今兒這事,以後可不許再提,白叔畢竟是咱們的長輩,再說,人老實也有老實的好處,只要以後對我們羅媽媽好,還不就足夠了?”
那邊廂,阿九一臉黑線地站了起來,輕嘆了一聲,“這白叔,實在是……”
齊遙一臉無辜,“我已經儘量控制他的酒了,誰知道,哎這可不是我的錯啊”
藍禾笑著看著他們兩個打情罵俏,“今夜月色怡人,你們兩個找個景緻好的地方繼續打鬧,離這遠點,可別驚擾了新人。我就先回房了”
阿九有些不好意思,齊遙卻大大方方地和藍禾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