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秦晚詞的,正是一身紫色官服的莫予書。
真的就跪著她喊孃親,怎麼能跪一個冒牌貨?
秦晚詞嘴上說著不敢接受,手卻非常誠實的把令牌接過了,直接就塞進了自己的袖袋裡,然後拿著手帕擦眼睛,只是眼淚卻洶湧的止也止不住。
大爺的,手帕上的藥水放多了!
這個鉉舞,她家藥水不要錢麼!
鉉舞在那個小院子,已經接到了幾個孩子,突兀多久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心想,不知道主子的事兒完成的怎麼樣了,她這麼愛笑,想必是不太會哭,藥水可是放足了的。
秦寧看著秦晚詞哭的這麼洶湧,氣得心都抽抽:“走走,升堂!去明鏡閣,還是去朝聞殿,還是去御書房?”
蕭逸瞥了他一眼:這老莽夫今天這麼熱心?
秦晚詞哭著福了福身:“去御書房。”
徐玉成:……
你竟然還真敢挑。
而莫予書,手指都攥緊了,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看到她哭,就想抱著安慰,就想讓惹哭她的人付出代價。
北司的人,哪怕高手都死的差不多了,可是收集資訊也是能手。
此時太后的景仁殿,陳青羅皺緊了眉頭。“你說那秦女官,穿著誥命服裝,要敲登聞鼓?”
小太監忙不迭的點頭。
陳青羅又看著身邊兒的晚詩,這剛稟報完,那秦女官怎麼就來敲登聞鼓了?
剛剛還說穿著誥命服震懾幾個宮女,心虛又上不了檯面,結果人家是要玩兒大的。
陳青羅看了晚詩一眼:“你確定,那秦晚詞是心甘情願收了幾個宮女?”
“回稟娘娘,是。”晚詩嚇得發抖,也不敢太后,還繼續上眼藥:“更何況,您是當今太后,母儀天下,賜幾個宮女,本來就是榮耀,那秦晚詞,怎麼可能因為這個敲登聞鼓呢?”
“你在反問我?”陳青羅冷臉:“掌嘴!”
晚詩嚇得就開始打自己巴掌,幾下子就腫了起來,比在秦晚詞那裡打的兇猛多了。
而秦晚詞,則是對著那四位輔政大臣,說的好不委屈。
“今天來了個宮女晚詩,冒充太后身邊兒的宮女,給我送了兩個白吃飽……”
三公臉色各異。
“哦,送了兩個宮女,可是他們先是挑撥我和我五個孩子的感情,然後還覬覦我的夫君,我還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說和我相處久了,就要把我賣了……”
“賣了?”秦寧嗓門巨大,眉毛都抖了抖。
秦晚詞點頭:“他們說到時候要作證,我就是一個冷宮的宮女,是私自逃出皇宮的,這是死罪!”
說著,秦晚詞又大哭了起來:“大人啊,我也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可是我就是一介女流之輩,我不過是廚藝好,不過是湊巧找到了種子,湊巧讓晉國掙了錢,湊巧讓百姓吃的更飽……我不值得這麼陷害啊!”
三公臉都白了,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說他們殘害忠良麼?
好大的鍋,他們不敢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