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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劍南〈一〉 (1 / 2)

什麼怎麼回事?她是太后……”,對著玉真公主清澈子,後面撇清的話唐離再也說不下去了,沉吟間一個無奈苦笑道:“我與太后之間若說清白,卻的確有情;若說不清白,卻未及於亂,觀主你讓我怎麼說?”。

“果真如此!別情你糊塗,她可是太后!”。

“她是太后,可還是個女人,一個容顏絕世卻又情思細膩,寂寞難耐的女人”,說到這裡,唐離迎著玉真觀主的目光笑的更苦了,“我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男人,日日裡見的多了,這……”。

聽著唐離這話,玉真觀主臉色一紅,啐了一口道:“什麼正常男人,你說的什麼胡話?”。

“褻瀆了,觀主恕罪,恕罪!不過卻不知觀主是從何而知此事的?”。

“還能有誰,是太后自對我說的,她便不說,那眉眼間的神采也瞞不住人。太后說等皇上大婚之後她要到我玉真觀出家為道,這事兒可是真的?”。

唐離無言,只點點頭而已。

一旦坐實這個訊息,玉真觀主一下子愣在胡凳上,良久之後才用呻吟般的語調道:“這回,我這玉真觀當真是要名留千古了。太后出家為黃冠,這可是開天闢地第一遭”。

“此事觀主不反對?”。

“反對,她是太后,我不過是個出家的公主,反對能有什麼用?”。低下頭去地玉真觀主說話也有些迷離起來,“皇家的尊貴後面是身不由己的寂寞,太后娘娘麗質天生,敢愛敢恨,若不是身份牽絆,你二人倒真是郎才女貌,希望她能有個好結果吧”。

“若沒有與李太白這段苦戀的磨折,縱然楊妃身份再高,怕是你也不會如此豁達吧!”,心下這樣想著。唐離卻是起身向玉真觀主正式躬身一禮道:“謝過觀主了”。

“都是冤孽,冤孽!”,擺擺手,玉真觀主就此起身向外去了,不一時間,她那身道袍已閃過月門不見。

長安的這個夏天顯的分外熱,不僅是天氣,皇城裡的忙碌及坊間茶肆酒樓中對天子大婚的議論更人為的增添了帝京的熱烈與喧鬧,眼見著國勢越來越穩定,酷愛熱鬧地長安人幾乎是以迫切的心情期待著天子的大婚。

就是在這樣的期待中。天氣由熱轉涼,且一日涼似一日,眼見著秋天就要來了。

在籌備李睿大婚之事上,因著唐離的年輕不熟悉禮儀,反倒難得的忙中偷閒成了個清閒人兒,倒是她府中的兩位夫人李騰蛟及鄭憐卿常日往來陳老相公府,陪著陳家三小姐說禮儀、定服飾、釵飾及眉飾裝扮,顯得忙碌的緊,雖說這一切自有法度,但那個女子在出嫁時不希望自己裝扮的更漂亮些?難免要在法度允許的範圍內儘量變動。同樣是小山眉。就有一十三種畫法,究竟選用那種畫法,實在是大有講究,值得好生探討商量地事情。

忙忙碌碌的,皇帝大婚的喜日子就這麼來了,雖說李睿早已下詔國用艱難。大婚從簡。但這種簡樸也不過是相對而言。整整三天的大婚之期,其間禮儀之多。耗費之巨實讓唐離咋舌,尤其是程式之繁瑣,連什麼事都不用幹,僅是跟著走禮的唐離也大喊吃不消。

第三日下午,終於大禮將成的唐離瞅了個空隙想著溜回府中好生補上一覺,這三天連帶著他也沒睡好,剛走出承天門,卻見著一身麻衣道袍的李泌施施然而來。

“國公爺!”,李泌說完不等揖首,唐離已三兩步到了他身邊,笑吟吟道:“我們都累個臭死,倒是觀主你好清閒!入宮城已是兩月有餘了,李道長可住的習慣?”。

眼見著唐離是往外走,李泌索性也轉了身子,隨著唐離一路往朱雀門走去,聽著這話,他倒是淡然一笑:“茅草窩如黃金臺,出家人原本就該如此,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說完這句,他才又嘿然一笑的低聲補充了一句,“別地倒也罷了,若說有什麼不習慣,就是吃不得國公爺府上地離酒了!”。

“酒屬五葷,你這道士看來還是六根不淨”,聞言,唐離哈哈而笑,“你也別叫我國公爺,還是別情聽著入耳。至於離酒嘛!我送去內宮觀中總不合宜,要吃便來我府上就是,你舊日住的那個偏院還給你留著,你若想吃離酒就自己來,來去自由,我也不拘你!”。

聽說唐離將那個院子依然留著,素來神情散淡的李泌臉上也一閃而逝的露出絲絲感動,不過這人是個不好感情外露的,嘴上也就只淡淡的道了句謝。

“關於護軍使制度那些補充章程地底本是出自你地手筆吧!不用搖頭,這事你瞞不了我!陛下將你安置在這個位子上,就是看重了你地才智以備諮詢的。憑胸中所學致君舜上,此豈非正是道長平生之志?”。

“此誠知我之言!不過這豈非也是別情所願”。

聽他這麼說,正前行間地唐離抬頭看了看兩側連綿壯麗的皇宮殿宇,淡淡一笑道:“我與道長相處時日雖算不得長,但實可託腹心,道長真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天下安寧,大唐再現極盛之世誠然是我所願。但就我本性而言其實是個散淡人,原本就想著能在金州山水清明之地奉母終老的,孰知機緣湊巧,蒙兩代陛下青眼一步步走到今天。今個兒沒有外人,我就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長安我是住夠了,什麼‘國公爺’也聽的心煩。只想著有一日能重回故土,遠離這喧囂好生過過漫遊山水的悠閒日子”,言至此處,滿臉皆是神往之色地唐離扭頭看著李泌道:“道長可知我現下最大的遺憾是什麼?”。

眼前這位主兒十七歲中狀元。如果剛過二十已做到世襲罔替的一等國公,上得天子依為腹心,下得百姓聲望無雙,才子之名播於天下,家中豪富,又有如花妻眷,仔細想想,李泌還真沒想到他能有什麼念念不忘的遺憾,“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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