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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返京〈四〉 (1 / 2)

完李泌的分析,唐離心中還真有說不出的滋味,只能今身居高位真是僥倖,若論起政壇上的勾心鬥角,還真差得遠,偏生此事還不能說李泌就錯了,畢竟他的這番籌劃目的和受益人都是自己,沉默了片刻後,唐離才一個苦笑道:“李先生真是好思謀,只是此事我已與陛下說知,陛下早被缺錢所苦,聽聞之後已有意動首肯之意”。

聞言,李泌“呀”的一聲後,連聲扼腕嘆道:“可惜!楊相前番為私憤駁了這個摺子,有這幾天也該反應過來了,再有陛下首肯此事,他正好就坡下驢,還能在陛下面前表表忠心,竟是一舉兩得了”。

兩人正在說話,就見門房一個當值的下人走了進來,言說府門處有御史中丞李大人請見。

“都跟他說了不用蛇蛇蠍蠍的,怎麼還是來了!”,自語了一句後,唐離擺手向下人吩咐道:“李大人不是外人,就請他來此相見便是”。

“出什麼事了?”,見李泌發問,唐離就將今日之事備細說了一遍。

誰知李泌聽後,不怒反喜,撫掌笑道:“此事來的倒是正當其時”。

便在這當口兒,就見一身便裝的御史中丞在門房下人的引領下走了進來,剛進院門,這位御史臺的二號人物就向唐離拱手道:“某馭下無方,致有今日衝撞無禮之事,還請唐大人見諒!”。

“南坡,若從騰蛟這兒論輩分,你還是我遠方族叔,恁的還耍這套虛文兒?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叫我別情就是,快坐!”,起身迎住李南坡,安置好坐下後,唐離邊為之持甌奉茶。邊笑著道:“你上面畢竟還有個御史大夫在,今日之事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南坡你太多心了”。

這兩句話讓剛剛坐下的李南坡分外高興,起身接過茶水,隨口問了句“我那侄女安好?”後,忙又與李泌見禮。

寒暄客套了幾句後。李泌直入正題道:“李大人,你好生說說,這鮮于琪到底是個什麼樣人物?”。

“二世祖罷了,仗著他爹的威勢在劍南道橫行慣了的,還能當得起李先生你‘人物’二字,他若真是個人物,今天也斷然做不出這樣事來”,李南坡不屑的一笑。“說是以‘吏幹’擢拔入京,安置在御史臺,卻連個《大唐律》都說不周全。每次考課的摺子都是由手下門客寫的,一人上任就帶了六個門客,鮮于琪就這麼個貨色而已”。

“考課都用門客代寫?如此‘吏幹’還真是咄咄怪事!”,李泌聞言,笑著對唐離道:“如此一來倒可確定今日這事是這草包自作主張了,井底之蛙在劍南道跋扈慣了,今個兒見百官都在,就想著要出風頭,不過有這麼個草包在。對別情你來說倒是天予其便了”。

笑過之後,李泌便向李南坡問起鮮于琪地一些細事來,因這鮮于琪到京不過數月,是以李南坡倒也並不知曉,李泌聞言,但笑笑而已。

今日在文武百官面前,在唐離回京報捷的時候鮮于琪來了這麼一齣兒,自己出夠風頭的同時。可謂狠狠掃了唐離的面子,做為身在御史臺的唐門官員,李南坡難免心下惴惴,是以前面解釋過後,現在又不辭辛勞的再親自上門請罪,此時見唐離並無怪罪之意,又知道二人必定是在議事,當下略坐了坐後便識趣兒地起身告辭。

唐離起身送李南坡的同時,李泌也已回到書房中,唐離回來時。正見李泌將一紙便箋遞給隨身侍候的童子,著他立即送到城外唐府別業四娘處。

“似這等叵耐貨,要抓他的把柄自也容易,先生若要立威我也不反對,只是此人的身份倒也敏感,後面如何善後還需多加思量”。

“是,正是立威,當日某以別情的名義收攏李黨勢力,這幾月雖然頗有成效,但聯絡各方時畢竟別情你不在京中,各人心思就不好把握。今日別情甫一回京,鮮于琪就敢如此,別情若就此隱忍,未免太示弱了些,難保這些人不生出別樣心思,官場人物,誰不是藏著好幾張臉?該臨之以威的時候就不能有半分遲疑。倒是鮮于琪的身份正好,鮮于仲通地兒子,屬楊相必須死保之人,至於如何善後,現在倒難定論,總要看楊相如何應對才是”。

以四娘如今的手段,真要在京中翻檢調查一個人,真是易如反掌,李泌的便箋送出去不到個多時辰,就已有了回報。唐離接過整理出來地東西,看不多久,就連連感嘆這鮮于琪果然是人中極品。

一邊的李泌也湊上來略看了看,便指著其中一款道:“就從此處著手如何?”。

“李先生所言正合吾意”,一笑之後,唐離也懶得再看上面記載的那些爛事,隨手將之遞給李泌,至於後面的佈置,自有他去措置。

原來,這鮮于琪除了各種跋扈少爺該有的毛病之外,別有一樣特殊的癖好,本來以他的身份,不說在外邊平康坊中風流,單是家裡的丫頭客女就不知道有多少。偏生這廝在男女之事上好玩弄人妻,越是成過親的良家婦女他就越有興致,此次到京不久,他便看上了住處左近一家賣香燭地小娘子

娘子成親不過三載,正是最有婦人韻致的好時候,夫著香燭擔子到各處寺觀外做經濟養家,日裡多不著家的。有著這麼個便利條件,年少多金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的鮮于琪費盡了手段將這小婦人弄上了手兒,本來以他的身份不拘是花錢買,還是用強拆散了二人將之收入房中都不是什麼難事兒,無奈這位少爺就好這口偷情的滋味兒,於是就趁著小娘子男人日間出去賣香燭的機會暗相姦宿。本來對於他而言,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偏《大唐律》中地關於通姦的定罪卻屬於“十惡”之條,以其破壞家庭倫常被列為十惡第五的“內亂”,屬於限制減免刑罰的範圍,其最重可判死刑,輕也是流徙之罪,如此就給了李泌操弄的空間。

至於此事後面如何佈置唐離倒沒費心。自去了後院休憩,此次出門時間長,鄭憐卿及關關處都需要撫慰,這些內帷之事無需贅言。

唐離此次回京本不用上朝,但因涉及陸路通商之事,是以第二日起身就早。由著鄭憐卿親自侍候著穿好衣衫,便出府上了軒車去參加常朝。

這時節正是眾官齊上朝的時候,朱雀大街上北行地都是各衙門官吏的車駕,唐離雖無意與人爭道,但其他那些官兒見是他的車駕,後面的自然放慢了腳步,前面地也多避往道左讓路。

就這樣一路隨著車流而行,到了朱雀大街正中時。卻見左側坊門中驀然衝出一個二十來歲的漢子,噗通一聲跪在了他車駕前,這漢子突如其來地動作讓駕車的老李一愣。多虧他反應快,才收束住有些受驚的轅馬,與此同時,隨行護衛的唐九等人早已抽刀策馬,將這伏地的漢子團團圍住。

“你是何人?竟敢驚動監軍使大人車駕?”,唐九剛一問,這伏地的漢子頓時號啕起來,口中連聲道:“請老爺為小民伸冤”。

就在唐九喝問的同時,唐離已掀開車簾。聽到這漢子的話,因勢問道:“你有何冤情?為何不去京兆尹處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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