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有籌碼,只是分量不同。
燕城主笑了,他嘴角上揚,逐漸的擴大,甚至變得冰冷猙獰。
「呵呵…哈哈…風眠,看來你還是有所顧忌的。若非如此,以你身上的底牌,不可能輕易鬆口。既然你想知道,那就放開本座……」
話音未落,殘影閃爍間一隻手掌掐住他的脖子。風眠冰寒的氣息在他面前拂過:「別跟我討價還價,你沒有這資格。我給你機會,最好懂得珍惜!」
手腕一動,燕城主的脖子處傳來咔吧的聲響。
神之氣的束縛,除風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解開。只要心中出現殺意,御神柱之上的縛神鎖鏈瞬間就會將之同化,並且永遠不能掙脫出來。
但此時,燕城主與風眠進行僵持,臉上十分平靜,甚至清冷,沒有半點慌張的表情。他自信丟擲的籌碼,是風眠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不會對他怎樣。.ν.
「你不會殺我,你以為這天元界之上,當真被天元盟掠奪了嗎?當真是他最大嗎?究竟誰利用誰,現在你還不清楚嗎?」
燕城主笑容猙獰,半點都沒有收斂。
「你只要敢將我灰飛煙滅,我的本源一旦消失,這天元城,乃至整個天元界都會逐漸崩塌。當然,你可以選擇出手相救,但你的速度跟得上嗎?」
不緊不慢,一字一句,雖然沒有威脅的語氣,但滿滿的都是威脅。
「我承認,體內的冥蝗母蟲是真的,被天元盟主算計也是真的。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本座故意為之呢?目的就是引你上鉤。」
「天元盟那群蠢貨,本座在韜光養晦,休養生息的時候,他們便自以為是的覺得,佔據絕對的上風,甚至已經將我完全控制,便肆無忌憚起來。」
風眠聽到這裡,表情微微變化,倒不是因為有所忌憚,只是好奇心被吸引出來,倒是想要聽一聽,這所謂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緩緩地將燕城主放開,將劍光屏障,縛神鎖鏈的包圍完全撤去。而兄弟團身上的火焰,雖然被越鳳靈化解差不多了,但畢竟還有殘留,暫時也平息了。
「風眠,你當真要放過他?這也許是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一旦放棄,等到他找到機會,我們就很難再佔據上風了。這天元界很是玄妙,有太多變故…」
大山性子比較急切,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擔心都說出來。
風眠還沒有開口,煌浩宇與秦羽便同時上前將大山攔住:「我們先靜觀其變吧,既然風眠暫時放過他,那就證明有所把握,不要給他添亂。」
這時候,越鳳靈身上的氣息突然湧動,一道道火焰力量升騰,將之包裹。她臉色難看,反噬之力差一點就承受不住了,好在鳳凰印記出現,她暫時鎮壓下來。
蓮步上前,越鳳靈用唯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此時的確不是開戰的時候,天元心火的反噬,讓我勉強可以承受,但急需要休息調養。」
抬手一揮,一股強大的神之氣餘波,將眾人直接掀飛出去。
「聽著,要想談判也可以,立刻準備一處休息之所。關於你所說的真相,究竟有多少分量,直接決定這天元城是否還能留下,或者存留到什麼程度。」
片刻,城主府內。
風眠,燕平沙位於諸位之上。兄弟團等人位於左右兩旁,剩下的還有城主府的一些核心謀士,或者是他身邊的護衛,這些都無關緊要。
「開門見山吧,你處心積慮,設計這麼多環節,想要吸引我過來,現在算是成功了。說出你最終的目的,究竟想幹什麼?」
聞言,燕城主端起的茶杯頓住,看向風眠。心中倒是很佩服這個年輕人的魄力,還有就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的定力。
「好,足夠爽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著了。當初你認為靈鯊港是你的踏板,而所謂的天元盟,不過是本座的棋子而已。若是沒有他們的張狂,你不會出現。」
「本座直言,我想要的只有一樣,那便是你身上的異寶。誠然,我的確拿不到,就需要你心甘情願的借出來,用完之後一定奉還。」
風眠眼神微眯,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甚至雙方陷入僵持。
煌浩宇等人盯著他,警惕的運轉自身靈力。但對方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早已鎖定了他們。一言不合就會開戰。
「呵呵…怎麼?都已經如此「坦誠相見」了,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嗎?實話告訴你,這件事與你想知道的真相有關。你知道為何天元盟主如此瘋狂嗎?」
站起身,燕城主胸有成竹,也十分自信的說道:「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安插了你的人在他身邊嗎?怎麼,她沒有告訴你?」
「哼,我只知道天元盟一直在傾盡所有力量,想要佈置,或者說開啟一道陣法。這陣法十分逆天,就算只是佈置,也並非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