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姨出手,雷霆之勢,毫無懸念。
寒冰之氣將所有的和尚都瞬間冰凍,只留下領頭的老和尚,恐懼的步步後退:“原來你的修為如此高深,以前都只是在隱藏而已。”
素秋姨居高臨下的盯著老禿驢,淡淡的說道:“隱藏?我從未隱藏過。你指的是沒有見過我真正出手,那是因為我從來不用自己動手,有問題嗎?”
陰山寺的和尚,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大門派,但遍佈各處之人比比皆是。上一次纏住風眠的油和尚,根源上就是來自此處。
因為眼線眾多,所以對獨孤家的情況也算是瞭如指掌。不論是功法,靈武技,或者是各方面的修為,其實都已經摸透,唯一看不透的就是素秋。
從來沒有見過她出手,在她的身邊,或者是暗中,一直有一隊人馬,或者有一個人會及時的出現,不論是怎樣的對手,都可以輕鬆的解決。
王沐卿,一個痴情的男人。守在素秋的身邊多年,為她解決所有的麻煩。
在這個男人的理解之中,自己喜歡的女人,就不能讓她手上沾有血腥,甚至連動手也不行。作為男人,理所應當替她解決所有問題。
正因為如此,在所有與獨孤家對立,或者見過素秋的人之中,都會誤認為她是一個弱女子,需要男子的保護。可惜,這便是最大的誤解。
素秋的實力,雖然比不過獨孤家的老祖,或者是一些高層強者。但是一般的修煉者,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對於寒冰之氣的掌控,更是達到極致。
瞬殺眾人,老禿驢驚呆,慌亂之下失去章法,也受了重傷。
“原來是我們先入為主,放過了你這般危險的存在。若是能再細心一些,就不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素秋,你才是獨孤家最厲害之人。”
話音一落,素秋玉手一翻,一掌打在老禿驢面前。寒冰破碎,出現一道深深地裂痕:“我不殺你,回去告訴陰山寺的主持,做和尚就安分些,少摻和其他事!”
落荒而逃,狼狽不堪,果然是不入流的東西。
片刻之後,冰湖岸邊的竹屋。
“玄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你之前提到帝心訣,難道你已經拿到了?那麼這就證明,所有的真相你都瞭解了?”
素秋姨看著獨孤玄,臉上並沒有半點驚訝,很是平靜的問道。
眼神一挑,獨孤玄疑惑的看向素秋姨。從小到大,她是對自己還不錯之人。每一次回來,或者每一次離開的時候,也是素秋姨來關心他。
“素秋姨,看來你早就知道一切,這麼鎮定,全世界只有我一人矇在鼓裡嗎?這些年你們當我是什麼?振興獨孤家的工具嗎?”
語氣中充滿怨言,獨孤玄心中那一股怨氣還沒有解開。這麼大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唯有他一人像是個傻子一般,欺騙他很好玩兒嗎?
素秋姨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並沒有著急說什麼。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溫柔的笑意。她看獨孤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好半晌,獨孤玄站起身,面對著竹屋外的冰湖,寒風一陣陣的吹過。
“她就在這裡嗎?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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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樣做?難道我們就真的這麼不被待見,一定要如此隱藏行蹤,大費周章,甘心被冰封,也要守住秘密?”
素秋姨蓮步上前,站在獨孤玄的身後。
“玄兒,你相信素秋姨嗎?這些年,我對你怎樣?從未虧待過你,也從未訓斥過你。每一次你受委屈,都是我安慰的吧?我說的都對嗎?”
點點頭,獨孤玄有些尷尬,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長大之後,他外出歷練,雖然每次回來也會覺得素秋姨這裡才是最安心之處,但也沒有太過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見過風眠了。那麼我相信,他一定沒有排斥你。反觀你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還有牴觸的心理,不願意接受。”
獨孤玄猛地轉身,嚴肅認真的盯著素秋姨,甚至有些激動。
“接受?你要我怎麼接受?從小到大,我接受的都是獨孤家的培養,受到的都是獨孤家的教育。無數的資源用在我身上,直到我可以獨自面對一切。”
話鋒一轉,獨孤玄瞪著雙眼,語氣顯得頗為歇斯底里。
“現在你突然告訴我,我獨孤玄不是獨孤家的人,而是那個毀掉我獨孤家,一朝覆滅我全族之人的弟弟。這種狗血的發展,你可以接受嗎?”
伸手一翻,掌心上多了一枚寒冰玉盒,其中流轉著一道光球。
“看見了,這就是她的精魄。我現在才知道,她是因為背叛獨孤家,才受到這樣的懲罰。雖然以前也明白,但始終不知道究竟多麼嚴重的罪,要變成這樣。”
拳頭緊握,獨孤玄身上的氣浪升騰,但是下一秒便輕鬆別素秋姨化解。
“你繼續說,將你心中的不滿,還有那一股積蓄已久的怨氣全發出來。”
袖袍一甩,一道氣勁盪開,竹屋外瞬間炸開一道裂痕。
“你以為我不敢嗎?背叛獨孤家,與他人私定終身。明明是兩個兒子,卻不敢說出真相。我們是有多見不得人?偏偏現在還要費盡心思來救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