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抿抿唇,無力的將小本子扔回盒子。
她有些後悔開啟漆器盒看了。
看完裡面的東西之後,她非但沒感覺到輕鬆,心裡的壓力反而更大。
這些東西明顯不能帶回阮家,也不能放在齊思遠這裡。
思前想後,她決定在外租個房。
正好齊思遠做好飯出來,阮筠便向他打聽哪裡的房租最便宜。
“租什麼房啊,淨浪費錢,我這裡房間多的是,你隨便挑一間住不就得了?”齊思遠指了指樓上大方道。
“不方便。”阮筠搖搖頭,“我還是另租一間比較好。”
不是信任齊思遠,而是單純的不想麻煩他。
“怎麼不方便?”齊思遠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跟前,嬉皮笑臉道,“我平時又不住這裡,不怕別人傳你閒話的。”
“你不住這裡?”阮筠有些意外。
“是啊,你不知道嗎?”齊思遠挑眉直嘆,“唉,做朋友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不瞭解我。”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沒說。”阮筠沒好氣的拆穿他蹩腳的演技。
“不可能,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啊。”齊思遠義正言辭的反駁。
阮筠則堅信他就是沒有告訴自己。
齊思遠哼哼唧唧的和她槓上了。
結果兩人就這一話題,足足討論了十五分鐘。
最後還是齊思遠敗下陣來,以少收阮筠二千塊錢房租,這事才算是翻過篇去。
兩人一起用了午飯,阮筠又在齊思遠的陪同下,上二樓挑了間向南的房間。
這是一個精裝修過的套房,有獨立的衛生間不說,還有兩個小隔間。
正好一間休息,一間當儲藏室。
阮筠很滿意,當場讓齊思遠寫下兩份合同,簽字蓋章後,又帶著他去銀行對票,就是蘇勝海給她的那張支票。
她取出來後,直接轉給齊思遠五十萬。
其中四十五萬是血玉的欠款,五萬則是她一年的房租。
其餘的錢,她全部轉到她師父的帳號裡。
這是她的常規操作,這麼多年了,齊思遠早已見怪不怪。
誰叫阮筠的手裡註定留不住錢呢。
“現在是回店裡,還是阮家?”走出銀行,齊思遠問她。
阮筠想了想,還是決定回阮家。
齊思遠沒問原因,直接送她回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