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中,如果運氣差點,魚脫鉤了,或者子線掛在抄網上切鉤了,那前面努力很有可能全部白費。
這時候最正確的應對方法是啥?
可能很多人猜不到,是慢慢彎腰手拎魚線,用魚護口抄魚!
在充分的溜魚下,這條大傢伙已經翻肚皮了,只要手法慢一點,拎魚線,它也基本不會掙扎。
用魚護口做抄網,直接把魚從腦袋這一側拉到魚護裡,魚護足夠深,魚只要過了前半截進護,就意味著抄魚成功了。
只見張揚右手抓著杆子,左手慢慢把插在釣箱上的插杆拔了出來。
慢慢蹲下身子,儘可能的將魚拉到跟前。
等魚被拉到水邊的,張揚放下手裡的杆子,慢慢拉住了魚線,左手抓著魚護口,右手拉著線往護口裡引導。
翻了肚皮的大魚猶如航母回港一般,依靠牽引的慣性順勢鑽進了魚護裡。
等大半截身子進了護之後,張揚猛地把魚護口抬起,整條魚帶著半截大線一起順勢入護。
教科書級的抄大魚操作,毫無紕漏的將大魚給安全入護。
感受到了網兜束縛的大魚在魚護裡撲稜了幾下,不過現在再想掙扎也晚了,張揚理順大線慢慢往上拉,抓著修剪鉛皮的小剪刀喀嚓一下剪斷另一根子線,玩活兒!
等重新坐回釣箱上,張揚感覺到胸口的心臟砰砰砰的狂跳。
剛才這條大魚至少要三十斤打底,距離四點半比賽結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以張揚目前的魚獲,拿下小組一分外加單尾最重榜首穩了!
“呼呼…呼呼,好險好險!剛才劉老師您看到了吧,情況太驚險了,差一點就讓它跑了!”
完成比賽任務的張揚也沒放過劉文軍的意思,開始不著痕跡的用起了話聊大法。
“嗯,還好!”劉文軍實在沒啥好心情,只能含糊的應了一句。
“比賽中不允許別人幫抄,剛才我就是吃了抄網頭小的虧,您帶大號抄網頭了嗎?
要不然,我還是建議您提前更換上吧,省的跟我似的,抄網太小抄不下,用魚護口當抄網,淨特麼玩高風險的!”
“你……”
聽到這話,劉文軍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扎進水坑裡。
啥叫殺人誅心啊,張揚現在這就是名副其實的殺人誅心。
張揚溜魚把老劉的窩子攪和炸了,到比賽結束還能不能見口都兩說。
結果現在他還煞有其事的現身說法提醒別人換大號抄網頭,老劉就算再不爽,也挑不出張揚話裡表面上的‘善意’。
“咋了?您忘記帶了啊?我這裡有個,估計到結束我也用不上了,要不然借給你?”
一句要不然借給你,徹底把劉文軍給整破防了。
借小藥不給,現在特麼的大方起來了。
“我有點不舒服,從現在開始不想說一句話,你安穩釣魚,別特麼泡我!”
劉文軍鬱悶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語氣低沉,很明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舒服?沒啥事兒吧?平常有沒有什麼心臟病高血壓啥的小毛病?有問題別硬撐著,這可不是小事兒!”
張揚充分發揮出了沾邊就賴的精神,再次利用話聊大法繼續加深傷害。
劉文軍這把徹底被破了大防,一動不動的沒搭理張揚,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眼看對方不搭話了,張揚這才沒有繼續禍禍劉文軍,重新換上一副新的子線,上餌拋竿,繼續後面的比賽。
經過這條巨無霸的來回折騰,張揚的窩子裡也沒比劉文軍好哪裡去,不過他現在不擔心魚獲問題了,所以心態超級平和,愛給口不給口,愛上魚不上魚,哥們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最後一個小時的比賽,本應該是魚情回暖,進行到關鍵性白熱化的階段,但在張揚這裡,非常戲劇性的提前進入了垃圾時間。
張揚跟個汶河邊野釣老大爺似的,有一搭無一搭的拋竿,直到比賽結束,這才放下釣竿慢慢抬起胳膊活動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