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的混養,我用的是揚哥賽前給我說的戰術,小鉤細線拉小餌釣行程介面!
這鯉魚柺子的口太輕了,一直放到0.15的子線,才看到出口!
線粗了,只看到行程上微微停頓,是真吞不下去呀!”孟凡忍不住感慨道。
“額!凡哥你那裡釣上來的都是正口?”六子聽到這微微一愣,他還以為孟凡也是錨的魚呢。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我釣的那個釣位,給口的位置大概在離底四五公分左右,浮漂臨底行程上有個小的停頓,一直接不好,我換了更細的子線就出來口了!”孟凡思維非常清晰的說道。
“額……”
“你呢?你那邊啥情況?”孟凡見狀也追問了一句。
六子撓撓頭,稍微有點底氣不足的說道:“我起初也是用的大飛鉛找魚層,但是沒找到明顯的吃口動作。
想著最後一場搏一把,一咬牙就換大鉤細線調低釣高開錨了,四條魚都是錨上來的!”
“不可能呀,怎麼可能沒口?咱倆用的都是果凍餌,魚吃的還行呀!”孟凡聽得連連搖頭。
雖然孟凡第四場混養總重量也才四斤多,但尾數有七條,從結果上看沒比六子強多少,但是在魚情分析跟應變上,要拉開六子很多了,至少強一個檔次。
“聽你這麼一說,臨底的位置好像確實有細微的停頓漂相,但是線組粗了出不來口,我就給把訊號忽略了!
當時左右鄰居包括對面,都沒人上魚,我就有點慌了,所以就死馬當活馬醫選擇了大鉤錨魚!”
六子透過交流也知道了自己的問題所在,越說聲音越小,還不停的用眼角餘光瞟張揚,生怕捱罵。
張揚倒是沒罵六子,叼著煙咧嘴笑笑:“甭用這個眼神看我,魚情不行,知道錨魚也是個辦法!
比賽經驗少,平常練杆玩的也都是相對快一點的魚情,有失誤很正常!等回去了,好好總結總結就行!”
“頭兒,你們物件魚最後一場好像也非常差勁吧?你是咋釣的?”孟凡又反問一句。
“跟你一樣啊,小鉤細線小餌,大飛鉛,將所有細節拉滿入口動作就出來了!我換到了0.08#的子線!”
“臥槽!0.08號?”
聽到這個數字,孟凡跟六子哥倆倒吸一口涼氣。
賽前準備的時候,張揚叮囑過哥倆要準備點細子線以備不時之需,可是哥倆準備的最細子線也才0.15號,而且比賽中根本就沒勇氣用。
而張揚倒好,直接幹到了0.08#子線,那可是比頭髮絲還要細的多的線徑。
正常情況下除非冬天釣大棚用用,眼神不好的釣手,綁鉤都是個大問題。
“一場比賽打完,是不是知道自己哪裡有問題了?
線組只是一個方面,透過線組這件事兒看本質,背後的基本功訓練還存在欠缺!
回頭你們哥倆,給我一人寫一份賽後總結!最少一千字!”張揚前一秒還笑呵呵的抽菸,下一秒就佈置任務了。
“一千字總結?有點多吧,我會寫的字兒加一起可能都沒一千!”六子撓撓頭,面露難色。
“不會寫的用拼音!想把魚釣好,賽後總結是必須的!這個沒的討價還價!
孟凡你給我盯著六子的總結昂,他敢偷懶不寫,我連你一起收拾!”
“行吧,我肯定盯著!”
孟凡硬著頭皮點點頭,感覺到了釣魚這件正事兒上,張揚給他的感覺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嚴厲的嚇人!
小哥仨在車上嘀咕了一會兒,儘管開著窗戶,三根菸囪一起抽菸,車裡的二手菸還是頂的有點辣眼睛,張揚第一個受不了了,從駕駛室下來了。
恰好有點尿意了,張揚打了個招呼,溜溜達達朝著廁所走去。
放完水,張揚又回來,經過停車場的時候,正好看到魏松在小車旁邊整理釣具裝備。
“嘿!釣的咋樣啊?”張揚主動打了個招呼。
魏松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張揚,急忙放下手裡的活兒,掏出上午張揚給的白將軍香菸散給張揚一支。
魏松搖搖頭:“釣的稀碎!如果不是為了那點參與分的話,我早就棄權撤了!
最後一場好懸差點釣光頭,臨近結束的時候,錨了一條柺子上來!
你呢?釣的咋樣?”
“魚情整體都差,一條魚至少能打贏小一半的釣手!我運氣好點,還湊合!應該能拿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