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小的可憐的白條全都不見了,全都是一兩多甚至二兩重的個體。
餌料入水,動輒就是大號白條雙飛。
這種大號白條喜歡在離底十公分到底部這個水層吃餌,漂相非常誇張,一輛目的口稀鬆平常。
一瞬間張揚甚至有種錯覺,好像只釣這玩意也挺不錯的,要手感有手感,要漂相有漂相,過癮!
本來用的杆子就短,水位也不深,4.5米的杆子抽這種白條,那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倆人從中獲第一條魚開始越釣越快,到了後面直接連桿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上午十一點左右,原本以為永無止境的白條魚群,總算變得稀疏起來。
張揚食盒上拳頭大小的餌團,已經小了大半,魚護裡多了至少百十條大白條。
“我這邊口基本停了!看這意思,好像白條群釣光了,或者是走了!真過癮啊!”
孟凡用袖口擦了擦額頭,很過癮的說道。
張揚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玩意應該是放水從水庫裡出來的!
上游水庫一直沒放釣,白條長得都大倆號!
幸好我長了個心眼,打窩的時候混了不少泥土,要不然,咱們早上幹下去的那盆窩子,早就讓白條群給吃光了!”
“現在停口了,咋辦啊?再補一點?”孟凡問道。
張揚略作猶豫,點點頭:“再補一點吧,保險!
正好十一點了,補了窩子,上岸吃點東西!”
“那行,揚哥你準備窩子,我去村裡買點吃的!”孟凡立刻從釣位上起身,淌著水就朝著岸上走了過來。
孟凡平常跟張揚出來釣魚,也基本都是這個德行,搶著買飯買水啥的從來都不含糊。
起初張揚還跟他爭的面紅耳赤,後來關係到位了,也就不爭了,從別的地方找補,倆人也慢慢的從客戶處成了哥們。
既然是補窩,張揚可沒打算隨便意思下就拉倒,兩斤酒米混上泥土,再加半包老壇玉米,這次沒有加任何商品餌,再次攏成團幹了進去。
釣點裡補了窩子,魚口頓時更沒動靜了,張揚從釣位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同樣蹚著水暫時上了岸。
一會兒的功夫,孟凡開車回來了,拎著兩大包熟食,再從後備箱裡拎出一個摺疊小桌子跟馬紮,三下五除二就把買回來的午飯擺上了桌。
“村裡也沒啥好吃的,從一個熟食店裡隨便買了點。
我去的時候剛出鍋,聞著味道還不錯,咱們湊合著吃點!”
孟凡招呼一聲,很快就將熟食擺弄好。
炸雞叉、芥末拌雞、外加一盤老醋花生米一盤炒青菜。
仨人,四個菜,加幾個單獨密封包裝的泡椒雞爪,再開幾瓶啤酒,在這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裡,倒也別有一番滋味,都趕得上小時候野營了。
哥仨蹲在小馬紮上,一通吃吃喝喝,半小時不到的功夫就結束了戰鬥。
吃過午飯,河面上倒了南風,微風拂面,水面上也逐漸蕩起了漣漪。
從張揚個人釣魚的主觀訴求上來說,他野釣的時候不太喜歡起風的天氣,尤其是漣漪波浪太大,容易影響到觀漂。
但是從理智的角度上看問題,起風了對上魚卻是一件好事兒。
白條魚群抽光了,說不定下午藉著暖風,窩子裡能多進點別的魚。
下游王家莊子那邊都能釣到大板鯽,位於上游的南蘇村這邊,沒有不發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