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抵達‘極限’的時候,就會因為‘失去變化’而死去。
生命的存在在於變化,可能性為零即為死去,就死魔也是這麼認為的,說明生死的規則足以權衡一品,所以哪怕是這些高維流形生物也無法脫離這點。
這種生死無法用通常意義上的‘壽命’來權衡,他們生存的時間因此也很詭異,這也是他們特殊的地方吧。
拉奇不眠不休的工作著,一直到另一位流形族摸到了他。
流形族沒有視覺,但他們依靠觸覺來探測周圍的能級,確定四周的情況,還可以藉此來進行交流。
另一位流形族纏上了拉奇。
二者便‘糾纏’到了一起。
他們開始了進行高維流形變換,就好像是蛋白質的摺疊過程,這個過程需要用拉普拉斯特徵對映才能解明,不過這對流形族來說只不過是本能而已。
他們的身軀摺疊,變化,每一個切空間都貼在一起。
流形近似認為是一個彎曲的空間;在這個空間的每一點的區域性都可以近似為一個平坦的“小塊“,而在這個平坦的小塊上就可以定義一個向量空間,這也就是一個‘切空間’。
進一步的,如果知道了每一小塊區域性,就能拼湊出來全域性流形,換而言之,他們也就‘互相知道了對方的思緒’。
這就是最方便的一點,而且,如果不需要不知道每一塊切空間,那隻需要接觸一部分,比如1%的切空間,那樣就能進行1%程度的交流。
這全是因為每個群都有一個對應的代數,一個代數是一個向量空間,它是透過對於群變換在指定的空間中某個方向上,並且在單位變換上求導得到的。
很奇妙的生態,藉著這點,他們既可以融合,也能夠切斷,自身也能夠進行任何程度的摺疊,並且表達出幾乎無限種‘意義’。
也就是說,他們的語言體系,天生就發達的要命,根據不同的‘方言’,也就是‘演算法’的不同,每一秒都可以傳輸按TB來算的資訊,甚至有些修行者可以提升到PB的程度。
這很正常,蛋白質摺疊自身,再轉錄和翻譯,就能輕易表達出生命的所有遺傳物質,特殊形狀摺疊所形成的特定空間結構是其具有生物學功能的基礎,而蛋白質只不過是一個近似的三維流形而已。
作為高維流形,流形族們的身體能夠摺疊的方向和複雜度都不是蛋白質能夠比擬的,所傳輸的內容資訊量自然也大的可怕。
在李啟看來,他們的修為只不過是八品,而且還沒怎麼修煉過,只是靠自己身為特殊生物的天賦而已,但已經足夠承接足以讓普通八品爆頭的資訊量了。
這也導致了他們的知識體系極為廣博,每個流形族都可以用最快的方式學到別人所知道的一切。
當然,能不能理解是另一回事了,記憶並不代表領悟,記下來一大堆東西,看不懂也是沒有用的。
這樣的交纏很快結束了,拉奇和這位突然到來的流形族已經完成了絕大部分的交談,他們傳輸了大量的情報,剩下的只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的‘交流’而已。
大概就好像是,檔案已經發過去了,之後就隨便聊兩句吧。
聊兩句,只需要一部分流形重合就可以了,他們就這麼分開,然後身體的一小段貼在一起。
拉奇如此“說”道:“我已經收到了,這些很有價值。”
其實這並不是‘說’,而是‘摺疊’出了這些資訊,摺疊自己的高維身體,然後就能表達出資訊。
“那就好,關於這些暗影的研究,我也已經收到了,只不過……進展似乎不怎麼順利啊。”對方如此回答。
“是,這個東西非常的晦澀,下一步,我準備深入其中。”拉奇說道。
“深入其中?這可是能級真空,進入其中你會死的,你的複雜度會被能級真空攤平,最後變成低維網路。”那位流形族發出了質疑。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我的時間只會浪費在碌碌無為裡,那麼倒不如直接深入其中,宇宙的真理是有極限的,也就是說……能刻下名字的流形族,也是有極限的。”拉奇堅定的說道。
這是流形族學者們的追求。
每發現一條‘定理’,這條定理就會被冠以發現者的名字。
那麼,宇宙的真理是有限的,刻下的名字也就是有限的,而且因為流形族的交流方式,他們會用特定的波形來記錄這些特定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