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坐這些交通工具,能見識到更多的風土人情。
不過想想沉水碧還在身邊,那還是租點好的吧。
他在終端上挑選了一下,然後很快花了一些錢,預約了一隻不需要駕照也能乘坐的坐騎。
所謂不需要駕照,實際上就是那些天生靈慧的坐騎,人家就是幹這個的,專職司機,從事這個行業本身就必須經過飛行考試,他們既是坐騎,也是司機,所以乘客自然不需要駕照。
如果是那些需要操作的法寶類車輛或者飛行器,那就得自己去考了。
在終端上敲定了行程,李啟扭頭對沉水碧說道:“這個預約的需要我們步行三十里,現在就出發吧。”
“嗯!”沉水碧點頭,她也迫不及待了。
這幅身軀,對她來說實際上是非常沉重的負擔。
沒有人會喜歡拖著一副傷病之體的,有能治好的機會,那肯定不應該放過。
二人出門,開始步行。
三十里距離而已,哪怕是步行也要不了多久,畢竟二人都有修為在身,哪怕不能走直線,路上還要等紅燈,也不過半個鐘頭就走到了。
但僅僅只是這一路,卻也讓二人大開眼界。
佈滿天空,井井有條的飛行器,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想象一下,在無數古風古意的摩天高樓中,這些高樓都有飛簷,好像是木質,但都是雲中樓閣,美輪美奐。
在這高樓的中間,有鳥兒,有飛劍,有車輛,有其他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飛行器,李啟甚至還能看見一些來自域外的古怪東西,譬如那些奇形怪狀的蠻獸啥的,甚至還能看見某些機械感很強的飛行器,一些木製機關也能飛起來,光是看款式就讓人目不暇接。
然後是街頭。
街頭可不沉悶,有一些持證上崗的街頭表演藝術家。
街頭表演藝術家,真的,李啟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因為他說不出江湖賣藝的這幾個字,全因為這些人的技藝實在是過於高超。
遁人變物,幕間轉換,調教蟲蟻。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各類幻術,奇術異能。
李啟路過一個花匠旁邊,恰好遇見在表演,就駐足觀看。
卻見他擺著一個花盆,上有一顆小桃樹,手持一塊幕布,然後蓋上。
一會兒揭開,桃已開花,豔豔紅紅,可愛喜人,用扇一擺,風吹花瓣,香風撲面而來,猶如夢境。
又覆其幕,過時再揭,花已凋謝,桃已結實。
如此蓋三遍幕,令遍行酒,遂去幕,則一樹全熟,青黃交枝,摘食贈與圍觀路人,香味勝於常種,味美甘甜。
李啟當然知道他是用了手段,但具體是什麼手段卻怎麼也分析不出來,對方很輕鬆就瞞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他甚至差點沒忍住使用真知道韻。
不過還是忍住了,街頭表演藝術家的技藝是吃飯的傢伙,沒必要破壞自己的幻想。
給了十來文錢打賞,便繼續上路了。
一路上,還有些武道演法的,焰火燉油,熱鍋煅碗,刀噼斧砍,驚險萬分。
不過三十里路,走了半個鐘頭,卻見到了許許多多的景色。
路邊百亭千樹,林間水濱。
河畔潺潺鴻溝,渙渙洧水。
大樓高顯宏麗,百美所具。
街道移市景日,傾城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