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受益匪淺。
這門卜筮之法,對推演未來沒什麼幫助,因為推演未來終歸還是要靠玄學,單純靠計算根本不可能推算出隨機性巨大的未來,未來的不確定性太大了。
但是,對於調理人身小天地卻有著極佳的效果,可以提前計算該怎麼修改身體最好,能夠得到最有用而且沒有副作用的辦法,不需要自己去試。
簡直是為李啟量身打造。
不對……應該就是為李啟量身打造的!
否則不可能如此適合。
不過,作為卜筮之法,這方法進行一些短期,涉及變數不大的短期未來推演也有一定效果。
只是李啟還不太熟練。
學會了是學會了,但會開車和老司機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老司機和職業賽車手的水平更是天壤之別。
這熟練度的差別,就需要日後慢慢來積累了。
同時,李啟也感受到了‘敲打’。
不是那種非要讓你吃虧服軟的敲打,而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大氣’。
哪怕你是巫神山的人,我們依然該怎樣就怎樣,不偏頗,不針對,甚至我們還可以輕鬆的讓你學到你最需要的東西。
因為中原不在乎,也不會拿你一個小小七品做文章。
這是比暴力讓李啟吃虧服軟更加高明的敲打,讓李啟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是,他在太學的諸多學生裡,確實是算厲害的。
但那僅限於學生之中。
太學,仍然值得敬畏。
李啟心中認清自己的位置,將晉升七品的沾沾自喜藏好,然後對祭酒行長者之禮,禮貌的等待對方的其他話語。
卻見對面的太學祭酒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嫌棄就好了,他人皆是聞道,只有你只聽見了一些法門,你不會覺得虧了吧?”
是的,其他人聽見的都是最根本的道,就相當於直接教導他們公理,定理,把最根本的辦法教給了他們。
但教給李啟的,卻只是一個法門而已,雖然說是三品自創的法門,但對於未來的道途卻沒有太多的幫助。
他給了李啟一條魚,而沒有給魚竿。
不過李啟卻馬上回答道:“這是學生當前最需要的東西,道途可以自己走,這種東西自己卻得不來,還得感謝祭酒贈與。”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回去準備一下,開學了就來上課吧。”祭酒說道,然後目送李啟。
李啟也知道意思,隨即退出了這個辦公室。
他也不想在這裡待,那戒尺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了。
就在李啟離開之後,祭酒的身邊走出一個虛影,隨即凝實,變成京兆尹的模樣。
京兆尹摸了摸鬍子,評價道:“學的好快,只是心思太多,於禮不敬。”
旁邊的戒尺上下動了動,好像在點頭一樣,表示贊同。
戒尺也有類似的感覺。
李啟心中對祭酒並無尊敬,只有忌憚和畏懼,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行禮,而是純粹出於習慣和禮貌而做。
“心思多才能學得快,笨人走得穩,但也走得慢,各有千秋吧,七品還看不出什麼來,小孩子而已,把你的心思拿去對付彌信吧。”祭酒看了一眼京兆尹,如此說道。
“七品可不算小孩子了。”京兆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