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讓李啟已經對現在眼前的這些處變不驚了。
這些富貴,歸根結底,還是需要自己掙來的,才是真的。
認清楚自己,這或許就是瀋水碧所說的:“處變而不驚,榮辱亦不亂。”吧。
所以,這整整四天來,李啟都安心的讀書,修煉,步步紮實,穩穩向前。
反正老師已經給了他真正的術法,慢慢修行就好。
他的祝人之道,遠遠沒有武道修行那麼快,但卻愈發厚重。
太守回來之後,沒有拔營,反而繼續駐紮留下,說是要等候其他人。
這期間,自然也是每日宴飲。
李啟也不拒絕宴飲,但回去之後依然穩重修行,讀書。
他的表現讓那些官員也有些驚訝,也紛紛收起輕視,不敢只是以貴公子的禮儀對待李啟,轉而讚揚他的沉穩。
只是這讚揚有幾分真,就不好說了。
但李啟也不在乎。
他修行,又不是為了這些人的誇讚。
又如此等了七天。
七天後,有人陸陸續續的回來,平平安安。
有人瘋瘋癲癲的被人撿回來,修為盡廢。
李啟好奇的詢問瀋水碧,為什麼會修為盡廢。
瀋水碧則不甚在意,隨口回答道:“因為仔細參詳了大卜道韻,發現大卜對道的理解和自己不一樣,心憂恐懼之下,道心崩潰了吧?”
“這種人沒什麼前途的,道路是自己的道路,哪怕是大卜的道,也只適合他一個人,因為自己的道和大能的不一樣就心憂至此,死則死矣吧。”
兔子並不覺得可惜,對這種人,她似乎非常的看不上。
正相反,她好像很喜歡自己這種的。
好事。
此間事了,那些完成目的的修行者,還有官員都各自告辭離去,只剩下李啟瀋水碧和太守一起前往白蛇州州城。
李啟倒是想拒絕,自己和瀋水碧獨自離開。
不過,太守卻出言挽留道:“公子何必著急離開,公子此番賜予我等機緣,我等怎麼可能只用宴席打發?不若公子隨我到白蛇州州城,屆時自有厚禮備上。”
李啟答應了。
誰不愛厚禮啊?
於是,馬車再度啟程。
啟程之後,還沒兩個時辰,太守就邀請李啟單獨見面。
李啟自無不可,來到太守那邊。
車廂之中,長桌已經撤去。
取而代之是那種檀香桌案。
兩人對坐。
“公子可知,我為你備下的厚禮是什麼?”太守給李啟倒上一杯茶,問道。
“這我怎麼會知道?太守大可不必賣關子。”李啟禮儀周到,雙手接過。
“那我也就不隱瞞了,公子身為巫神山高徒,應該知道域外之界。”太守如此說道,目光自信,好像李啟一定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