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後,壽王不由也跟著站起身,心跳無法自控地加快。
其實,單論容貌,天樞殿的安大香師並非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論性情,她更談不上溫柔可人善解人意,自他見她第一面起,她一直就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但她身上似乎帶著一種魔力,讓他無法不被吸引。
而若論地位,論身份,論才情,玉衡殿的崔大香師又比她差上哪一點。
可面對崔飛飛,他有的只是尊敬,並無一絲旖旎妄想。
白焰將安嵐請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讓她坐下,然後自己略往後退半步,站在她旁邊。
柳璇璣眯了眯眼睛,唇邊勾起一抹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這可真是難得見到的一幕。
崔飛飛微詫後,便朝安嵐落落大方地一笑:“可是早就到了?”
安嵐沒說話,只是朝崔飛飛和謝藍河微微頷首,又往柳璇璣那看了一眼,然後才看向對面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川連身上。
川連亦看著她,片刻後目光往下移,落到她手裡的盒子上,隨後川連抬起眼,目中已露出警惕。
安嵐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開啟手裡的盒子:“正巧,這裡也有一隻南疆香谷的香蝶。”
川連面帶不善地看著她:“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安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側過臉,往旁問了一句:“鎮香使可知道如何餵食香蝶?”
白焰道:“略懂一二。”
川氏三人,包括花嬤嬤等人,面上或多或少都露出驚異。
香蝶的飼養之法,向來是秘不外傳的,即便是香谷裡的人,知道的人亦是有限,天樞殿的鎮香使怎麼可能會?!難不成,香谷的秘法真的流出去了?
安嵐便將手裡的盒子遞給白焰:“開始吧。”
花嬤嬤忽然站起身,沉著臉道:“為什麼你會我們南疆香谷的秘法?”
白焰先看了看手裡的盒子,然後才抬起眼微微一笑:“在下不才,不過是正好認識一位會這個的朋友,因而學得些皮毛。”
花嬤嬤咄咄逼人地追問:“什麼朋友?是男是女?姓什麼叫什麼?”
白焰道:“恕難奉告。”
花嬤嬤的臉色越加難看,白焰卻沒再看她,手指逗弄了幾下盒子裡的香蝶,便見那香蝶開始舒展翅膀,片刻後,顫巍巍地飛起,落到他手指上。
對面的南疆人臉色皆是一變,他們從未見過,香蝶會停在香谷以外的人的手上!這一幕給他們造成的震撼,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驚恐。
白焰命景仲將第一份玉粉拿來,如剛剛川氏三兄妹那般,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
川烏差點就要站起身,川穀亦是不自覺地握緊手心,川連則是抿著唇,盯著白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