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嗚咽了一聲,算是回答。
一時間,張姑娘的臥室裡充滿了我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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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
我記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被這麼罵了,不過這話從張小桐嘴裡說出來還是頭一遭。眼看著這個人走路有點困難,似乎這個困難是我一手造成,就算被罵兩句臭男人我也心甘情願了。不是說那什麼下面死,做那什麼也風流麼?老子認了……
儘管這麼罵我,張小桐臉上那股子幸福勁兒還是比較讓人滿意的,我就認為一個姑娘如果能在你身邊經常露出幸福的微笑比就比什麼都強,所幸我是能夠讓張小桐女士——注意,是女士不是小姐——讓她覺得幸福的存在,這樣我就又多了一份外力來肯定自己。
今天本來沒什麼事值得出門,我索性貓在家裡跟張小桐廝混了一天,給她做吃的,陪她看電視閒扯。平時我們大家都很忙,今天我們兩人手機關機電話拔線什麼人都聯絡,一起過了美滋滋的一天。一直到第二天張小桐身體緩過來一點才雙雙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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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伙心知肚明知道我們是去自己慶祝生日,不過根據我們平時的表現,誰也想不到我們是去體驗某種生活樂趣的極致去了。張小桐掩飾得很好,完全沒有從少女變到成人的重大變化暴露出來,經過一天的充分休息,此人談笑風生,所有動作如常,讓我忍不住慨嘆這女人就都有著天生的表演天賦了。
由於之前跟小比在鄉下吃了頓飯,我得去一趟深圳跟姜博士碰頭,現在DVD的錄製破解軟體已經透過國際網際網路散播出去,世界各地的投機商人們都躍躍欲試,尤其是以臺灣和香港為主的盜版產業者們更是興奮莫名。要知道這玩意就解決了所有的關於DVD盜版畫質不佳的問題,音像製品只要盜版和正版有一樣的畫質,就等於具備了絕對的競爭力。雖然我知道這很無恥,但沒辦法,世界上沒有什麼事兒是公平的,當年諸國列強搶第三世界國家的時候怎麼不說“強盜”呢?現在有錢了都來人五人六地保護這個產權那個產權,這不跟黑社會洗白一樣扯淡麼?
由於盜版DVD的出現,國內很多廠商開始考慮在DVD機上下功夫。對於研發廉價耐用的DVD機我很有信心,我們這裡主事的就是當初DVD技術研發團隊的成員之一,在這方面當然有絕對的優勢。當然我想找姜博士更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是關於當初我跟他提出的播放器和統一編碼格式的概念。不僅僅是商上要賺錢,在流通途徑的專利上也要想辦法搞到主動權。
比爾·蓋茨的口頭承諾無疑是給我的最好幫助,他在中國之行之後回到美國就私下裡跟太陽集團協商關於下一步合作的問題,Windows的新方向這個人心裡比較有數,但不及我所描述的那麼詳細,光是這些概念就能給他省下差不多20億美元的開發費,這個人怎麼會捨得拋棄我們這樣的合作伙伴?
有了比爾·大門同學給我餓開門,我不就嘿嘿嘿嘿……
既然事情已經交待得差不多了,我迅速跟蔡青南下,張小桐趁這一段時間回一次北美,出面跟AOL周旋讓他們別那麼快興起收購時代華納的念頭。這種類似於新婚之後就兩地分居的日子我們也過得不少,張小桐對兩性之間的事剛有一點實踐,給她和我一段時間互相想念反倒更好一些。如果兩人每天面對面動不動就來一場大戰,年輕男女之間很快會因為性超過了愛情變得關係不再穩固。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自己碰上了自然要儘量避免。
10月初,辭別了回北美的張小桐,我迅速南下到了姜博士的根據地。這裡已經第五次擴建了,現在不僅生產VCD機,還負責批次生產高價效比的VCD解碼晶片,很多二線VCD廠商乾脆自己不生產晶片,都是差人來這裡買。
這一次到深圳之前已經通知了姜博士,他專門帶人去機場接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主要是我覺得搞專業研究的人還要負責這些瑣事實在是我們在管理結構上的失誤,姜博士性格不是很外向,談及專業之外的東西話很少,把這樣一個人推到工廠領導者的位置上有一點過分。
好在結果還不錯,看此人現在很開心的樣子,我覺得其實有時候稍微嘗試一下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也挺好的。
我們見面的程式照例是那幾下,聊天,吃飯,秘密談話,我說了一下跟微軟的合作問題,目前他也在領導寶石星集團的決策人之一,自然有責任分析有線電視的多項專利在AOL和微軟等幾大巨頭之間所起到的作用。在姜博士看來,這樣的合作對我們一點壞處沒有,目前我們還沒有什麼實力跟新聞集團之類的母牛集團叫板,合作無疑是長期發展的關鍵之一。
當然,更關鍵的是合作是否能夠帶來巨大的好處,不能的話合作也沒有意義。
我跟姜博士順便聊起新技術開發的進度,姜博士告訴我,照現在這個程度,開發完成大概還要一年到兩年,而真正普及並應用應該是2002年之後的事了。
這和我預想的差不多,甚至速度還更快一點。
至於另外的對應Windows的播放器和媒體格式問題,姜博士倒是頗有心得,畢竟寶石星有一些專利就涉及到這方面的問題,由我們迅速推廣統一的媒體格式應該很容易。
這一番談話談到晚飯時間過了才結束,我和蔡青照例不在姜博士的住處棲身,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晚上跟蔡青扯了一會媒體集團的發展情況,我獨自回到房間,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一個號碼,猶豫很久,最後還是把它刪除了。
一瞬間我腦子裡居然響起了瘸子李琛那首惡俗的歌:“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對著你的影子說生珍重……”
我真他媽是個該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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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我只停了兩天,把該說的話跟姜博士表達完了就直接回家。家裡沒有張小桐,這個人在北美一時半會回不來,我也只能繼續幹別的打發日子。譬如關注詹姆斯的新片《蜀山劍俠傳》,譬如去臭罵已經看球回來的付曉飛,譬如把手按在電腦鍵盤上靜靜發呆,譬如開始無聊地上網,譬如開始用類似BL·H的ID在論壇裡灌水,在1998年末的初級聊天室裡看人打口水架,譬如用GM的ID去我們製作或運營的網遊裡閒逛,譬如在eBay上倒賣二手電腦……
無聊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我眼看著韓國的網遊公司和電子競技環境在我們的扶植下一天天正規起來,《星際爭霸》慢慢變成一種文化,在韓國甚至成為正式的官方比賽,而國內的紅警熱潮也慢慢退卻,MUD翻身落馬,圖形網遊的時代慢慢來臨了。
我不知道對於2002年之後才開始接觸電腦和網路遊戲的很多人來說,《星際爭霸》、《紅色警報》等等的這些遊戲代表了什麼,至少我知道,在中國,甚至在世界上很多國家,這些遊戲所橫行的幾年代表了很多人的青春,甚至很多人的人生。
如果把2002年流行的一些遊戲和小說拿出來,過幾年談起,大概也會有同樣的描述。
我記得2002年的時候有個朋友跟我談起WCG,談起中國的遊戲選手職業化道路,沒說別的,就是一聲嘆息。我也知道,這一聲嘆息裡包含了很多無奈很多不甘,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做著一樣的事,付出一樣的努力,但結果往往只有少數人才能得到。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事,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得到了是因為你付出,你付出了可能沒得到,不過大多數時候,大多數的人所為的付出,不過是一種自願狀態。譬如投身遊戲事業的孩子們,多少年後回首青春怎樣度過,不能忘了自己曾經是因為喜歡才為它浪費大量時間,遊戲如此,感情如此,人生也如此。
是以儘管無數愛好侵蝕了人一生中許多的美好時光,我依然覺得這是不錯的,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方向,所有的好和壞也就要自己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