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如果在地獄中知道這場夜襲的前因後果,有可能被氣的活起來再死一次。
就在他們開啟城門的時候,城外的斥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動作。
然後,王陽明安排所有士卒撤離大營,在大營後埋伏待命。
這是諸葛亮給他們安排的一個計策,讓大營變成對面的墓地。
火把的位置是精心安置的,燒到一定程度,就會引燃地上的火油。
就算出了什麼意外,火把一個都沒有生效,離的最近的弓箭手也可以把火箭射進營內。
伊稚斜就這樣一頭撞進了遠在二百里外的諸葛亮給他設定的陷阱中,像是跑進牢籠的獵物一樣。
沒有任何意外,伊稚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營中,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不同,卑微而渺小。
當李牧的趙邊騎跨過早已殘破不堪的城牆,勢如破竹的衝入城內的時候,這場攻城戰其實已經結束了。
跟在他們後面的步兵,極其耐心的一點點清理著城內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城內僅存的幾千匈奴人早已沒有了戰鬥的心思,李牧剛進城,他們就從東面的城門逃了出去。
至於東面,冒頓那邊的內戰到底是什麼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柳河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當柳河來到仍然殘破,但是已經有民夫開始慢慢的清理戰場的伊稚斜的汗城的時候,霍去病剛好回來。
看著滿臉疲憊的霍去病,看著他身後人人帶傷的大漢鐵騎,柳河連忙迎了上去。
霍去病身後揹著一個包裹,翻身下馬,來到柳河前面一拜。
“末將幸不辱命。”
柳河連忙把霍去病扶起來。
“這一仗,你又是首功。”
“首功不首功的,末將不在乎。”
霍去病站起來,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從他背後把那個布包解下來。
“末將這一次,最大的收穫,是她。”
“她叫小荷,但是我覺得,她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荷花。”
得知了小荷的事蹟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漢。。。。”
柳河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布包,裡面裝的是小荷的骨灰。
“我決定了,我們腳下的這座城,就叫做荷城,怎麼樣?”
於是,伊稚斜的汗城,有了新的名字。
而在冒頓的汗城外,匈奴人的內戰仍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但是,兩邊,都已經成了倒黴蛋。
烏維得知伊稚斜已死,自己後路已斷之後,只有硬著頭皮找到頭曼聯合,以便在最後能夠在新的匈奴勢力劃分中分上一杯羹。
而頭曼硬是沒有告訴烏維,自己的老巢,也被攪了個天翻地覆。
他也不可能告訴烏維,因為烏維這幾千人馬,很有可能成為左右最後勝負的天平。
而冒頓,也是莫名其妙的,從坐擁二十萬大軍的匈奴大單于,變成了現在的喪家之犬。
老上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汗城中。
二十萬大軍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手下這四五萬殘兵敗將。
霍去病把小荷安葬好之後,馬不停蹄的帶著人人帶傷的大漢鐵騎,再一次來到了仍在混戰的匈奴人的戰場周圍,獲取一切可以獲取的資訊。
至於頭曼的家裡?
不好意思,現在頭曼已經沒有家了,只剩下一片白地,和十幾萬無家可歸的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