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毫不留情的一劍砍在石邃身上。
石邃痛的臉色扭曲,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石虎。
“你敢殺我?”
石虎不做聲,又是一劍砍下。
旁邊的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石虎一劍又一劍的砍殺石邃,沒有一個敢做聲的。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石邃的慘叫,怒罵,以及利刃及體時那種讓人牙酸的聲音。
很快,石邃的怒罵就變成了求饒。
“父皇,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虛弱的聲音傳來,整個人趴在自己的鮮血中。
石虎又是一劍。
石邃的求饒聲,漸漸的小了下來。
沒多久,他整個人就沒有了聲息,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石虎仍然一絲不苟的拿劍劈砍。
等到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卷了刃,石虎這才若無其事的把劍扔到一邊。
長劍落地,並沒有清脆的當啷聲。
而是砸在了血泊中,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石虎的鞋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踢了一腳地上那個已經看不出人形的東西,冷笑一聲。
“傳令下去,石邃和家人同葬。”
他慢慢的回頭,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腳印。
“葬在同一個棺材裡。”
最後這句話,石虎的聲音很輕,但是清楚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侍從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東宮石邃的家屬,包括妃嬪孩子,足有二十六人。
把二十六人,塞進同一口棺材裡,這是何等滅絕人性的操作。
石虎來到自己的王座上,拄著下巴,看著慘叫的東宮家屬被拖出去,目光迷離。
“死了你石邃,朕還有石宣石韜,朕累了,也應該把位子讓出來了。”
思考了一會,石虎苦惱的搖了搖頭。
“到底讓誰當太子好呢?”
房間內的血跡尚未清洗乾淨,濃弄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
石虎剛剛手刃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在一本正經的考慮這種問題。
“對了,棘奴還在龍城吧?”
剛才還在考慮太子人選的問題,下一刻,石虎的思維,就跳到了正在交戰的龍城前線。
“要不要把棘奴調回來?算了,念他倆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還是讓棘奴早日把龍城攻下來。”
“來人!傳旨!”
石虎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興致勃勃的準備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