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剛接近葉炫清,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無法動彈。
雲染也聽到後方的動靜,手裡拿著玉令側身回眸。
原本拉著黃金攆車向前穿行的黑蛟彷彿收到極大的恐嚇,硬生生的剎住了車,不敢寸進。
黃金攆車上的黑衣車伕一個沒坐穩,整個人被拋了出來,面容滿是錯愕。
葉炫清緩緩回身,抬手輕易擒住皮鞭末端輕輕一扯,那黑衣車伕忽然被一股巨力帶動,如同炮彈般朝葉炫清這個方向飛來!
葉炫清將皮鞭的角度下打。
嘭!
那黑衣馬伕瞬間撲倒在他身前,地面瞬間猶如蛛網般龜裂,以磕頭、雙膝著地的姿勢式,跪倒在葉炫清他面前,額頭染紅一片。
那輛黃金攆車也因為前面拉車的四頭黑蛟的瞬間剎車而大受震顫,若非關鍵時候攆車內迸發的力量有意控制,這輛黃金攆車早就翻了。
在場的眾人都看呆了。
這……
竟然有人敢當街阻攔武王府少主,他們不想活了嗎?
還有剛才看到了什麼?
那個青袍青年一個舉動,竟然嚇的四頭凝丹境的黑蛟緊急剎車,彷彿看到什麼絕世大凶一般,顫顫巍巍的趴下了,不敢寸進: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黃金攆車上忽然有人抬手掀開簾子,從中走出來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臉不善的盯著前方的葉炫清二人。
“吾乃武王府客卿長老——邢玉!敢問道友從何而來,為何擋我家少主去路?”邢玉長老目光陰鷙的將神識鎖定葉炫清二人。
邢玉長老說話間,目光不經意的撇了眼拉攆車的四頭黑蛟此時正爬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妄動。
這可是凝丹境後期的四頭黑蛟,哪怕在兇獸中都屬於佼佼者的存在,如今竟然被兩個凝丹境的小傢伙嚇倒。
答案只有兩個。
要麼是他們擁有、或身上攜帶有比黑蛟高出數個品階的異獸,單純的血脈壓制。
要麼就是他們兩個身上擁有能令兇獸恐懼的異寶。
黑蛟已經是蛟龍一脈的王者,能依靠血脈同時壓制它們四個的,幾乎是鳳毛麟角的生靈,不可能出現在大夏王朝。
他更傾向於後者的猜想。
那兩個人身上擁有能令兇獸顫慄臣服的異寶!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被雲染手中的古玉所吸引,而後才注意到雲染的容顏,眼底不經意間劃過一絲精光。
葉炫清冷冷的望著那自稱武王府客卿長老的邢玉。
他的神識在虛神界內鍛鍊的通天徹地,對方那點小心思又豈能逃過他的法眼?
擋他們的去路?話可真是有意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莫非……你這武王府等同於夏皇宮?天下大道皆需為武王府讓行?”葉炫清冰冷的聲音與天地共振,音波如瀾,瞬間傳遍了大半座州府。
州府內的修士聞言紛紛為之色變。
邢玉長老被葉炫清這話給嚇懵了。
要知道,這天下的“王”只有一個,也就是夏皇;武王的地位哪怕再高,依舊是“王臣”之列。
王臣代行王之事?
這話可了不得,弄不好會直接給武王府扣上謀反罪名。
何況這裡還是大夏州府,在此駐紮著一批大夏金甲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