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橫流不止,默啜還從未遭受過如此可怕的壓力,於這一道道逼視的眸光下,默啜只覺生不如死。
太難受了。
“諸位不要誤會,歡喜廟只是脫胎於當年的歡喜教而已,並非就是歡喜教本身。”
趕忙擺手澄清。
眾人為何如此反應,他心知肚明。
眾所周知,數十萬年前匈奴南庭還未誕生,那時候,這片土地上,有一個比之匈奴南庭更加強盛的王朝,名為匈奴王庭!
匈奴王庭末代大汗格外寵信一位來自歡喜教的女子,沉迷於美色之中而不能自拔,逐漸荒廢朝政。
歡喜教隨之不斷做大,短短時間,他們就讓整個匈奴王庭都陷入了一片淫邪的氛圍之中。
朝堂,軍隊,都逐步被歡喜教所腐蝕。
最終,匈奴王庭的元老貴族們不忍看著整個匈奴王庭就這麼被歡喜教侵蝕毀掉,決定發動滅教之戰。
這一戰,一打就是上萬年,到得最後,歡喜教被滅,匈奴王庭也被毀了。
匈奴王庭消亡之後,數萬年間,這片土地,依舊是處於四分五裂之中,時常受到周圍各大王朝的侵略。
直至後來,一眾殘存的元老貴族之中,出現了一位驚豔絕倫的雄鷹,方才一統這片土地,建立了匈奴南庭。
而飽受了歡喜教之亂後,這片土地上的底蘊,早已被消耗殆盡,這也導致了匈奴南庭自建國起,就一直位列諸國之末,不得崛起。
每每想到這段歷史,對於這些元老貴族們而言,就是心中一陣刺痛難當。
“哼,默啜殿下,你最好能夠解釋清楚,否則...”
木桑聲音愈發冷冽。
諸多元老貴族,哪怕是支援默啜的那一部分元老貴族,也是神色多有不善起來。
當年與歡喜教為敵的,幾乎都是在場元老貴族們的祖先。
祖訓之下,他們對於歡喜教,那是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歡喜教!”
喃喃自語之間,匈奴大汗反應倒是沒有那麼激烈。
於他而言,若無當年歡喜教之禍,就不可能出現匈奴南庭,他也沒有機會擔任大汗之位。
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似乎還得感謝歡喜教才對。
“諸位聽我解釋。”
“匈奴南庭因而而來,我自然不敢亡。”
“我也定然不可能讓匈奴南庭重蹈覆轍。”
“據我所知,歡喜廟乃是脫胎於歡喜教,但是,他們並沒有歡喜教那麼大的野心。”
“他們只想安安穩穩的傳承下來便可。”
“這一次,我之所以能夠找到他們,也不過是巧合而已...”
默啜實在是被嚇得不輕。
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度提起歡喜教,諸多元老貴族,還是這般敏感。
定了定神,為了徹底釋疑,起碼也得將自己摘出來,默啜便是將自己怎麼找到歡喜廟的過程,都給一一詳盡道出。
“依默啜殿下所言,歡喜廟這些年來,都是在合歡山深處默默傳承,弟子門人數量也不過百,倒是也的確不像有野心的樣子。”
微微額首,木桑的神色,較之剛才要緩和了許多。
依著默啜的解釋,他是為了去合歡山尋藥,才偶然找到歡喜廟。
也就是說,不是歡喜廟主動找上默啜,由此,歡喜廟處心積慮謀劃出世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尤其是歡喜廟現今弟子門人不足百,倒是還算是在可控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