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新戰報加急徑直送入劉擎書屋。
連日來,劉擎都與荀或在溝通三省八部制的細節,劉擎動動嘴,荀或累到爆,職權分工每有一點點思路變更,對整個冀州而言,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目前,劉擎也初步定下了幾個人選。
中書令,荀或擔任,門下令,暫時由郭嘉擔任,尚書令,由田豐擔任,此外,戶部尚書掌管戶籍,府庫,俸餉,由戲志才擔任,而從中分割出來的農田,水利等一干農務,由常山太守董昭兼任。
戰報送來,劉擎自然先關注起戰事來,正說間,郭嘉正好推門而入。
“主公,聽說軍報到了。”
“來一起看吧!”劉擎招招手,說著開始拆開手中之信。
徐晃高順一路,已順利攻佔尹闕關,雒陽最後一道屏障,已經越過,如今只等劉擎總攻雒陽的軍令。
而東線,從橋蕤自鞏縣撤軍開始,一撤便一塌湖塗,張遼張郃步步緊閉,而北線趙雲,則無所事事,因為北邙山一帶,壓根沒有袁術軍駐守。
依據各軍狀況,可以想象的是,袁術軍在遭受新一輪挫折之後,再一次收縮防線,最終將防線縮回雒陽城內。
而西面,李豐也已遁回函谷關,閉關緊守。
袁術的西逃之路,依然在其手中。
而這一堆戰報之中,唯獨卻張寧的。
“大膽猜測,張寧要麼沒有實現既定目標,未能成功攻佔函谷關,要麼這個時候,還在攻打,本王以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劉擎揣測道。
“主公所言甚是,張……將軍行軍路程最遠,而且函谷關險峻,難度也是最大,雖李豐並非什麼善戰之輩,不過閉門緊守,多半是能做到的,故而函谷關戰報,應該會晚個一兩日到。”郭嘉道。
“奉孝,若函谷關不失,袁術會新城通道逃走的機率,是多大?”劉擎問。
“不到五成,主公,新城通報途徑潁川,如今潁川,已不是其兄袁紹地盤了,而是主公地盤,這一路,皆有重重阻撓,我想牛輔李儒的動向,袁術不會一無所知。”
所以函谷關一定要拿下,這樣,郭嘉的連環計才會奏效。
“既如此,傳令前軍張遼,趙雲,高順三軍,攻打雒陽的命令,不在本王這裡,而在於函谷關,函谷得手,便是他們的攻城命令!”
“可是主公,若函谷關之戰,張寧未成呢?”荀或反問道,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戰爭。
“主公,不如用個折中之法,命子龍繞過雒陽,快速迂迴至函谷之後,與張寧裡外夾擊函谷,如此,便可容易許多!”郭嘉道。
主要雒陽北面是山,又是大河,絕無退路,即便袁術過河,到了河內也是劉擎的地盤,所以趙雲是可以靈活機動的。
“好,就依此行事!”劉擎一語擲地。
就在劉擎與僚屬商議如何幫助張寧的時候,張寧其實已經在函谷關之前,而且攻城命令,已經下達。
之所以遲遲未到,張寧未做好充分的準備。
進攻函谷關的準備。
通常而言,函谷關城牆比尋常城牆要高,這就要求攻城梯要加高,親自參與駐守過函谷關的張寧,深刻的認識到攻城梯加長一段,將士們的攀登距離每增加一分,陣亡的機率便曾倍增加,登上城頭的機率便急速減少。
李豐麾下不缺人,函谷關遍地山石,不缺守城物資,所以,攻佔函谷關,唯有用強兵強攻,快速攻破。
張寧麾下強度最大的兵士,便是全副武裝的黃巾力士。
但他們有一個問題,尋常登城梯無法承載他們的重量,張寧得另有準備,這便是張寧延誤多日的原本。
她佔據黽池之後,四處收繳鐵器,盡數融毀,最終打造了四架鐵質長梯,而且在鐵梯兩柱之上,又綁上長直的木頭,使之更加穩固,牢靠。
當黃巾力士渾身覆蓋重甲,排成四列抬著鐵質長梯徐徐向函谷關城頭靠近時,站在城頭的李豐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萬萬沒想到,張寧並不是用尋常的攻城之法,而是眼前這種聞所未聞的奇怪方式。
李豐明白,若他們手裡這東西,架到城牆上來,別說撐杆無法撐開,恐怕就連巨石,都無法毀之。
而且那些黃巾力士的重甲,先前戰鬥,他是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