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一邊大踏步道向前,快速追上蕭建,一邊鐵戟不停揮出,周身兩丈之內,空無一人,有的,只是躺在地上的屍體。
“快!快擋住他!”蕭建撥開一波人,並指使他們攻擊典韋,以降低典韋的追擊速度。
那些兵士見得典韋渾身浴血道模樣,顯然有所遲疑,拿著兵器道手都有些顫抖,心中依舊不確定,是從聽命令去送死,還是……不等他們猶豫與抉擇,典韋已經殺來上來,一眾兵士當即掉頭,追隨已經逃去的蕭建而去。
“想活就別擋道!”典韋一聲暴喝,一個跨步追上最後一人,一戟將之挑起,狠狠砸向前方,頓時掀飛來數人,不等他們起身,餘下人見狀,都停下腳步,抱頭跪地。
不敢動,真不敢動。
典韋並未理會他們,一門心思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務,那便是生擒蕭建,若說再跑,跑出了光亮區,再抓他可就難了,畢竟現在是黑燈瞎火的晚上。
典韋突然頓住腳,一戟插與地上,隨手取出一支飛戟,對著蕭建便是一戟,飛戟掠過,正中蕭建右腿,一聲慘叫刺破夜空,蕭建應聲倒地。
典韋再度拾起鐵戟,兩步並做一步,快速靠近蕭建,此時的蕭建心知逃不出去,他望著典韋凶神惡煞的走來,再度挪騰了數步,最終還是聽了下來。
“聽說你想要擒我主?”
“不……不敢!”蕭建吱吱唔唔道。
“還不叫他們停手?”典韋將鐵戟道矛尖頂住了蕭建道胸膛,雖然他有胸甲保護,然蕭建絲毫不懷疑,眼前的神勇壯漢一發力,這胸甲怕會如蔡倫紙一般脆弱。
“都住手,快停下!”蕭建歇斯底里地喊著,直到周邊的兵士停下,隨著命令外傳,越來越多道人選擇停手。
典韋瞅了蕭建一眼,罵道:“吃得肥頭大耳,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說罷,用戟枝將之胸甲一鉤,便拖著往回走。
有一名兵士擋住了去路,棄了兵器,站著一動不動,典韋隨腳一踹,嚷嚷著:“說不動真不動吶,擋道了也不動吶!”
兵士被踹飛在地,大氣都不敢喘,這大塊頭衝殺上來,簡直就是個熊羆,尋常人連半招都接不住。
一種蕭建兵士立於原地,呆若木雞的看著他們的將軍如同死狗一般道拖著,拖回軍營,蕭建痛苦道閉上眼睛,真正的痛苦不是來自於腿上道傷口,而是在自己兵士眾目睽睽之下,被這般拖著,這是莫大的恥辱。
對待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敵人,典韋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對手。
將蕭建拖回營地,隨意丟在劉擎面前,蕭建覺察到停下來,又覺察到一絲火熱,隨即睜開雙眼。
一張眉宇俊朗、神色戲謔的臉正仔細道打量著自己,他身著金色戰甲,腰配一柄赤紅長劍,蕭建勐然一怔,顯然猜到來,眼前之人,便是渤海王,他下令要擒之人。
“大王饒命!小人眼瞎,不識英雄,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劉擎瞧著此人,著實沒勁,四十點武力,仗著有些家資,和幾分本事,加上那一身狗膽,便能在這亂世有所建樹,掌控一個郡國,劉擎倒是想起自己起家之時,數萬人的黃巾都敢正面幹了,卻依然屈身小小廣平,和蕭建一比,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陶謙能放任這種人,足見其外強中乾,徐州也只是表面繁榮,實則內耗不止,一有外敵出現,便破綻盡顯,也難怪糜竺思得明主,將家族託付在這樣一位有很大不確定性的主子身上,著實不安。
“收繳兵器,就地遣散!”劉擎連俘虜都懶得俘虜,他現在壓根不缺人,青州還有百萬人嗷嗷待哺呢。
“至於他,帶回莒縣吧。”
對於蕭建,劉擎是懶得多費一句口舌,殺來無甚收益,不如將他當作一份禮送給莒縣縣令。
翌日,莒縣令田甫依舊有些沮喪道前去縣府,原本他與糜竺賢弟商量好的,誰知道蕭建橫插一腳,不知道從哪來道訊息,集結來兵馬,封閉了城門,而且得知“貴客”在城外紮營時,竟然還夜裡偷襲。
他能做什麼呢?他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向糜老弟交待了。
突然,府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田縣令疑惑道問縣丞:“外邊怎麼回事?”
縣丞連忙小跑著出去,不到片刻,傳來一陣叫喊,“縣君,縣君!”
縣丞一邊嚷嚷,一邊小跑回來,“大事不好,說蕭氏的人,他們堵住來府門,要見縣君。”
“蕭氏的人?他們要做甚!”縣令急道。
“不知,連蕭氏主母都親自來了,縣君還是去見見吧。”縣丞回道。
蕭氏主母?田甫覺得更不可思議了,以蕭氏在琅琊國的權勢,平日裡他要求見,還見不到,今日怎麼還登門了。
蕭建又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