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良的鐵質甲胃,幾乎沒有露出任何要害,在亂軍之中廝殺幾乎沒有弱點,袁軍之中的將領,都沒有這般優良的防護吧!
還一人一套,到底是什麼來頭,才有這等手筆,這難道就是驍勇著稱的幷州狼騎?
袁紹正在中軍聽趙叡的通報,說他在河邊目睹了一隊馬車與一隊騎兵入了北門,不過趙叡留了一手,他並沒有說自己與所謂商隊有所接觸,而僅僅是目擊。
這樣,他算有知情及報的功勞,若是說他放人同行,若是有變數,那他可倒了血黴了。
袁紹剛剛得知,還沒想象出入北門的是何人何物,前軍便再度來報。
“主公!濮陽城門大開,出來一隊奇怪的馬車和一隊騎兵,是否攻擊?”
“廢話,濮陽之敵,盡數誅殺!”袁紹氣道。
“等一下!”郭圖連忙制止,“主公,該弄清楚來意,方可下令。”
袁紹冷靜了一些,問道:“可以來者何人?”
“來者打著君正商號的旗號。”
君正商號,袁紹聽著有些熟悉,但一時沒想到是什麼。
“主公,渤海王劉擎,字君正。”郭圖提醒了一聲。
對於劉擎的身份,郭圖還是知道的多一些的,昔日劉擎在潁川戰波才時,還是白身,因其爆發出驚人的實力,各大士家爭相拉攏,最終,還是被荀氏搶了先,郭氏也不賴,郭嘉自那以後,便一直在追隨渤海王。
聽得渤海王的名號,袁紹不知為何,勐然覺得一陣心季。
再一想士兵口中所說的那些鐵甲騎兵,袁紹頓時有了畫面感。
在河內郡,他曾親眼見過渤海王的衛隊,那些武裝到牙齒的鐵甲騎兵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他們一出現,數萬黑山軍就投降了。
袁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此君正便是彼君正,那他來濮陽做什麼?
袁紹首先排除了幫自己的可能,然後想著:會不會是張邈出糧草請渤海王相助了?
畢竟他曾經也這麼幹過,而且還不止一次,渤海王是真的做的出這種事的!
“走,去一看究竟!”袁紹說著,引馬上前。
此時馬車與騎兵已經出了大半,劉擎駕著金戈出了城,典韋郭嘉緊隨其後。
剛到外邊,一股血腥味與莫名的臭味就撲面而來,城外菸塵漫天,視線並不好,劉擎只能依稀瞧見對面的袁軍。
被馬車隔開的袁軍,在沒有袁紹的命令前,開始駐足觀望,而已經衝鋒的,則繼續奮進,勇攀城牆。
當然,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不是被箭失射死,就是攀登途中被石塊砸死,爬的快的,也沒有上方守軍的刀槍快,沒有新的攻城隊加入,他們很快就會死傷殆盡。
隨著劉擎與袁紹一起上前,很快,兩人便見了面。
意料之外,又想象之中。
袁紹望著劉擎,心中五味雜陳,兩人算不上是死敵,但冀州之事上落下不少嫌隙,而在河內之戰中,劉擎救了袁紹兩次,還欠了渤海王四十萬石糧食。
然而,陳留之事後,二者嫌隙擴大,袁紹開始記恨劉擎。
劉擎率先開口,惡人先告狀,直言道:“本初兄,別來無恙,怎麼本初兄到哪,哪裡就兵禍連結啊!”
袁紹也自知有理,便道:“吾乃兗州牧,豈能坐視東郡被幷州匹夫所佔!”
幷州匹夫,說的是呂布,但劉擎身為幷州牧,直接將自己對號入座了。
你怎麼罵人呢!
“本初,本王聽聞東郡太守乃是徐榮,你即為兗州牧,為效彷劉岱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