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軍騎兵,哪裡是典韋的對手,莫說一合之將,連半合之將都沒有,典韋雙戟雖不是長兵,但雙手放開揮舞,比長兵還長,大開大合之下,文丑瞧見成片的騎兵在其攻擊之下倒下。
而典韋身後的眾多騎兵,十分擅長把握機會,落單的,受傷的,襲殺,補刀,如行雲流水。
文丑一怔,眼前一陣恍忽,瞧這典韋攻勢,好似擁數倍兵力的,是典韋軍。
可明明是他有數倍兵力才是啊!
文丑氣不打一處來,正好一名虎衛從其身旁經過,一槍刺向文丑。
文丑隨意一擋,將攻擊卸去,隨後回槍一擊,重重噼在其肩頭,然而想象中的騎兵被噼落馬下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那騎兵只是斜了斜身子,依然四平八穩的坐於馬上,文丑再一看,覺得對方的戰馬有貓膩。
渤海王的騎兵,他們的馬鞍都十分高大,而且竟然還兩個踏腳的地方。
“原來如此!”
文丑頓時明白其中深意,為這精良設計驚歎之餘,也做出了對策。
既然挑落不成,那便直接刺死!
文丑揮舞長槍,再度挑了個目標,那是一名禁衛,面對文丑攻勢,他不退反進,但60點攻擊的禁衛,在文丑面前還是不夠看,交戰兩個回合之後,禁衛長槍便被文丑盪開,通知,文丑抓住機會,一槍刺出!
伴隨著一聲金屬撕裂的聲音,文丑便知道自己破開了對方的防禦,然久經沙場的他同樣明白,這一槍,並不致命。
若對方意志力強,甚至依然可以帶傷戰鬥。
果不其然,文丑抽回長槍之後,那騎兵卻不退反進,主動攻向文丑,這不要命的架勢,令他一驚。
文丑旋即一舞長槍,換了個攻勢,再度一槍刺出,幾乎用了十成的力量,而且目標,依然是那道傷口。
“噗呲”一聲,長槍深深貫入,文丑確信,這一擊,方才致命。
禁衛摔落馬下。
禁衛俞傑戰死!原本在觀戰的劉擎突然收到了這樣一條訊息,不由得一陣恍忽。
上一次禁衛戰死,是在什麼時候?
與魁頭戰鬥時?還是與南匈奴戰鬥時?反正劉擎記得,俞傑是今年第一名戰死的禁衛。
給典韋與徐晃皆派了任務,倒是忽視袁軍中那幾員大將了,劉擎不畏袁軍勢大,但對於顏良文丑,還是比較忌憚的,他們的戰鬥力,對劉擎的騎兵而言,依然有巨大的威脅。
《劍來》
想到此處,劉擎也不再多想,瞄了一眼插在身旁的長槊,隨手一帶,便殺向敵陣,徑直朝著中軍文丑而去。
“渤海王的精兵,數量有限,殺一個是一個!”文丑一擊得手,心裡想著,打算故技重施。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附近近十名禁衛,突然聚到了一起,一同攻向文丑,文丑暗罵一聲:“配合倒是挺默契!”
雙拳難敵四手,一槍更難敵十槍,主要這十槍,並非普通雜兵,而是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老搭檔,而且防護到位,裝備精良,即便文丑武藝比對方任何一人都高出不少,可一敵多,文丑竟然變得難以招架起來。
“淦!當我帳下無人嘛!”文丑大罵一聲,開始搖人。
一聲令下,上百名袁軍騎兵一擁而上,“風水輪流轉,讓你們也嚐嚐以一敵十的感覺!”
看著疲於應對的劉擎兵,文丑暗暗一笑,目光瞄準了其中一個,尋了一處破綻,若自己全力一擊,必然可以誅殺對方。
雖長槍染血,暗澹無光,但文丑槍勢極快,轉眼便至,就在長槍即將貫入之時,“鏗”的一聲,被一股巨力攤開了。
劉擎長槊前引,盪開文丑一槍,衝文丑笑道:“文丑將軍好槍法,若被你刺中,我的禁衛怕要當場殞命。”
文丑瞧清來者,竟是渤海王。
他說這話,顯然是諷刺自己身為大將,竟然行偷襲之事。
“戰場之上,刀槍無眼,皆是你死我活的事!”文丑不鹹不澹的回了一句。
“文丑將軍身為冀州之民,緣何要為袁氏賣命,難道你不知道,是誰平定冀州之亂,護冀州州泰民安的嘛!”
劉擎的話令文丑一怔,瞧這模樣,是要勸降了?
渤海王對冀州的功績與貢獻,文丑當然知道。
“我自是知道的,是渤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