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羌人首領一聽,不停的打量著劉擎,心裡揣摩著劉擎的話,他並沒有懷疑,看著劉擎一身金黃甲胃,在烈日下熠熠生輝,宛如金子打造,而劉擎所乘騎的寶駒,身為羌人的他又如何會不識馬。
如此寶駒,萬金難求,此人分身,不言而喻。
再看看那張年少英氣的面龐,分明是個小子。
頭領緊了緊手中木槍,盤算一二,決定試一試,什麼虛頭巴腦的幷州之主,若是贏了,就扒了他那身行頭,還有戰馬,還有兵器,還有戰袍……
頭領打定主意,當即衝了上來,“咱不要什麼幷州之主,若贏了你,咱就要你的戰馬,要你的鎧甲,要你的兵器,要你的……”
“鏗!”
頭領話音未落,鐵槊與木槍相擊,槊鋒閃過一道刺眼之芒,頭領甚至沒有看清對方出手,只覺得雙臂一震,肩頭一沉。
等他定住身時,卻瞧見劉擎的槊鋒,已經壓在他的肩頭,沉重無比,那閃著白光的刃口,近到幾乎貼上了他的脖頸,僅僅是鋒芒,就好似割開了他脖頸的表皮,汗水滲在其上,辣辣的疼。
而此時他手中的木槍,鐵質槍頭已經消失不見,木棍被平整的切開了。
頭領一時竟忘了害怕,壯著膽子回道:“我敗了,戰馬沒了,武器也沒了……”
劉擎莫名覺得這個羌人有點可愛,他應該考慮的不該是他的命嗎?
“要殺便殺!”
不等劉擎疑惑,頭領馬上豁出去了。
劉擎卻反而收回了鐵槊。
“佑維,取一根槍來。”劉擎道。
張繡聞聲從兵馬中取出一支槍,上前遞給劉擎,劉擎接過,轉手便將槍遞給了羌人頭領。
“回去告訴達木力王,這裡是幷州的土地,如果想在這裡生活,得徵得本王同意!”
頭領接過槍,手感沉甸甸的,細細打量,這是一柄鐵槍,而且做工極為精良,槍身有防滑細紋,槍尖槍刃光滑如鏡,寒芒四射。
毫無疑問,他從未見過如此精良的兵器。
“這是送給我的?”頭領滿臉疑惑,聽說中原是禮儀之邦,難道是因為削斷了我的槍頭,所以要賠我?
可戰鬥不是你死我活的嗎?為什麼我敗了,不但沒有死,對方還賠了自己一柄寶貴的鐵槍?
劉擎點了點頭,“記得將本王的話帶回去!”
頭領又一臉懵逼的退了數步,離開前,還下馬撿走了那枚被劉擎削飛的短鐵槍頭。
率人離去的背影,有些狼狽,有些蕭瑟。
張繡上前道:“主公,看這羌人的愣勁,主公在其心中,依然如天神一般崇敬。”
“有這麼誇張嗎?”
“真有,羌人會將自己擁有的一切當作是天神賜予的,主公手下留情,還贈兵器與他,於他而言,主公便是天神在現。”張繡笑道,顯然劉擎的所作所為,比他所想的方桉,還高明瞭許多。
張繡心想主公真是深不可測,自己要學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另一邊,頭領回到了奢延城外的羌兵大營。
“我遇見天神了!我遇見天神了!”他十分興奮的衝向主帳,欲將此重大事件告知達木力王。
頭領冒冒失失的衝入帳中,忽然見到十多雙眼睛升起的看著自己。
原來,他打斷了達木力王的話,導致達木力王不知道說道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