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撤退!”於夫羅喊著,縱馬回頭,直接竄出了谷。
星星火光四處燃起,但又不是很大,除了特別的倒黴的被柴禾砸死砸暈的,基本能從火勢中逃出。
於夫羅未出多久,便見一條火龍迎面而來,那自然是一支兵馬。
“不曾想,還是被發現,陷入敵軍奸計了!”於夫羅道:“卑鄙的漢人,就知道用火攻!”
於夫羅不由得再度想起了谷羅城,冷汗熱汗俱冒,被火焰真正燒灼過後,曾經谷羅城無法想象的那部分,一時間佔據了他的腦海,萬幸的是,他逃了出來。
火龍在其面前停下,迎面出列一名全副武裝的將軍,年少而英武,比起二十出頭的於夫羅還要年輕許多,一手鐵槊斜橫,槊鋒之上,反射點點點火光,好似要將他去路生生截斷。
“於夫羅,張遼在此久侯了!”
“就是你放的火?”
“你應該慶幸,我主特別交代,要留你性命,否則這把火,可能直接能將你們燒完。”
《天阿降臨》
張遼已經設想過了,只要給足夠的引火之物,張遼再率軍堵住谷口,等他們逃出一批,殺一批,對方只有全軍覆沒一個下場。
於夫羅並不反對張遼所說,剛出那把火,顯然顯得過於業餘,倒是那道火牆挺兇勐的,像是故事要將他引導到此地。
“你是劉擎的人?”
“直呼我主名諱,我記下了,你可稱呼我主為渤海王,亦可稱呼幷州牧,說說看,此來雁門,有何企圖?”
“我南匈奴數萬子民何在!”於夫羅質問道。
“這個問題,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親自問一問我主。”張遼道,這是劉擎授意。
於夫羅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遼,顯然不太相信,會有這麼順利?
張遼連忙補充道:“不過,要你放下手中兵刃,然後自縛雙手,前去見我主。”
“那你要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於夫羅頂了一句。
張遼饒有興趣的看了眼於夫羅,又藉助微弱的火把光亮往了往身後的兵,不由得冷笑。
“丟盔棄甲,倉惶而逃,手無刀刃,何以為戰?”張遼道。
於夫羅聽著一陣耳熱,當即四下看了下自己的兵,手持兵刃者,竟然寥寥無幾,逃出時,大部分都丟棄了甲服與兵器,有的甚至衣不蔽體,有辱斯文。
一時間,於夫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若戰,下場竟然還是全軍覆沒。
這些是他的兵卒,更是他眼下僅剩的族人,從他出徵開始便追隨於他,難道今夜,就要全部命喪於此嗎?
見對方不說話,張遼又道:“我主曾昭告天下,凡其治下領土,有不明兵馬未經允許擅入者,殺無赦!我主仁慈,知你於漢有功,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你自己選!”
張遼也不願意廢話,感覺說話的這些功夫,已經能將對面殺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主公特意交代留他性命,他才懶得多費唇舌。
選擇給到於夫羅,他陷入了沉思,他不畏死,可看到帳下兵士如此狼狽,他遲疑了。
“單于,我們跟他們拼了,反正我們已經沒有族人了!”
於夫羅身旁一柄匈奴兵嚷道。
“對,反正已經沒有族人了!拼了!”
“可我的刀拉在營地了……”
“我的也是……”
看著對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張遼也是一陣頭疼,逼逼賴賴好難說話,要不放點水吧,
於是張遼道:“誰說你們沒有族人的?南匈奴聚眾成亂,我主只是將其遷走了!”
於夫羅聽了這話,腦袋轟的一聲,死戰的念頭出現了轉機,當即追問:“真的?遷往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