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召喚沮授的人,現在估計也快進入冀州地界了,劉擎的人選,已經選好了,給董卓的書信,也已經送去,至於董卓買不買賬,就看他的了。
“主公,嘉亦收到了文若之信,稱志才之母已病逝,志才不日便啟程赴冀。”
“他不為母守孝嗎?”
“此事我曾聽文若說起過,志才之母稱志才生前已盡孝道,她死之後,應盡忠節,坐那忠孝兩全之人。”
“戲母真乃識大體有大節之人,能得志才,我之幸也!”劉擎嘆道。
在漢代這種孝道大道的環境中,戲志才若從母言,便會陷入既會為世人所嘲,又會為世人所褒的怪圈之中。
“也不知,志才的病,好些了沒有!”郭嘉也跟著感嘆了一聲,不由得想起,昔日身處潁川時,他曾與戲志才同被荀或稱為病秧子。
郭嘉之病,乃是酒色過度的虛病,如今郭嘉四處隨劉擎征戰,別說遠離了酒色,就連身體也硬朗了不少,但戲志才之病,才是真正的病,靠鍛鍊都未見得會好的那種。
劉擎不由得想起華佗,也不知道這個東漢末年的神醫,如今會在何處?
“班明,即日起昭告天下,提供華佗資訊並找到人的,賞錢一萬,能提供重要線索的,賞錢一千。”
“喏!”班明答道。
“華佗何許人也?”郭嘉不由得好奇道。
郭嘉並不知道華佗,恐怕此時的華佗,正在雲遊鑽研醫術,診治的人也不多,還沒到名聲鵲起的地步。
劉擎不知如何解釋,隨口胡說道:“我曾聽人提起過,乃是一名神醫,希望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尋到他。”
劉擎隨手攤開面前兩份文書,是那兩份袁紹簽了字的協議,劉擎看著它們,就感覺看到了堆積如山的糧草。
“奉孝,以你看來,四十萬石糧草,對袁氏而言,分量如何?”
郭嘉想了想,道:“若以主公代入,大抵是取走冀州兩郡的分量。”
冀州九郡取兩郡?
劉擎一時不知道這分量是大是小,非要說的話,那應該是肉疼吧,稱不上傷筋動骨。
“褚燕,如今已無黑山軍戰士,你與張牛角一道,去一趟鹿腸山,將於毒解的黑山軍問題解決,告訴他,逼他落草的前朝歌縣令,已懸首城門,另外,朱儁如今駐兵濟水北岸,恐怕還在提防著袁紹,趁他未攻懷縣之隙,先將糧草盡數轉移。”
“遵令!”褚燕答道。
接下來,便是等雒陽的訊息了。
……
河內之戰落幕數日之後,雖樊稠軍尚未歸還,但戰勝的訊息已至賈詡處,而賈詡也連夜趕回了雒陽。
第二日一早,董卓便詫異的聽到賈詡求見。
如今已是六月,天氣時常悶熱無比,董卓僅穿了件薄錦衣,身旁還帶著兩位奴婢扇風。
董卓笑呵呵的迎接賈詡的到來,相處得久了,董卓也摸到了賈詡的一丁點性格,比如他不請示便回來,必有好事!
“董公,樊稠渡江作戰,大獲全勝,斬首過萬!”賈詡道。
“哦?”董卓眉目舒展,兩眼一亮,即便已經預感到有好事,沒想到是如此大的好事!
“樊稠將軍神威,咱定要重重封賞!”董卓嚷道。
“不過,依我所見,樊稠卻不可能有如此斬獲,必是得了他人相助,而這個人,便是董公曾要我放行箕關的白波軍。”
“你的意思是,白波軍將斬獲送給了樊稠?”
賈詡點了點頭,作為繳獲,樊稠戰報之中,無任何兵甲錢糧繳獲。
“無妨無妨!白波軍身份特殊,他們拿戰功換些錢糧,倒說得過去,此事無關大局,那河內之戰……”
“已然結束,袁紹三萬多大軍,僅數千人逃走。”
“好!可真是個好訊息!梁縣已收復,如今河內又收復,待徐榮擊敗東面之敵,陳留會盟,便可宣告大敗!哈哈哈!”董卓豪放一笑,聲音在空蕩的大殿中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