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渤海王速速出兵。”臨走前,厲溫提醒道。
當著他的面,劉擎直接對典韋道:“典韋,禁衛集結!”
厲溫放心的離去了,路上,賈琮不解的問:“厲府君,為何不徐徐增糧,而是一口氣將許諾糧草提升至二十萬石?”
厲溫雙手執馬韁,牢牢的將之抓住,他目視前方,問也沒回頭,便道:“賈使君,袁盟主的命重要,還是糧草重要呢?”
賈琮與高幹品了品這句話,不等他們開口,厲溫再道:“盟主與渤海王已經有過一次交易,而這一次,盟主的處境更加危急,形式更為嚴峻,這一回的酬勞,又豈會比上一回低?渤海王不待價而沽,同意二十萬石糧草,已顯得他出事公義了!”
兩人點點頭,認可了厲溫的話,此刻的劉擎,確實有待價而沽的籌碼。
不等賈琮說點什麼,後方突然傳來密集而沉悶的馬蹄聲,三人同時回首,只見一彪兵馬自李城快速疾出,很快,與其三人交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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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貴神速,渤海王用兵,就是如此,難怪能無往不利!”厲溫又誇了一句,好似在用這句話,堵兩人的嘴。
看看渤海王,我們做說客的還沒回去覆命,渤海王已經完成救援了!
此時,袁紹帶著顏良,領著一軍往李城方向靠攏,其後,是緊追不捨的徐晃軍,樊稠與楊奉,依然在和蔣奇文丑陣戰,不過袁軍已有落敗跡象,堅持不了多久,這便是袁紹決定撤離與派厲溫三人前去求援的原因。
張寧派徐晃追擊,也另有深意,一是遂了渤海王的願,二也是遂了渤海王的願。
袁紹騎馬四平八穩,還能探身往後看,他瞧見己方隊伍之後,正追著一軍,為首將領手持一柄開山大斧,那便是軍中傳得神乎其神的白波大斧將軍。
“為何厲溫還未回來!”袁紹急問。
“主公莫慌,萬一追上,我自擋之!”顏良回道。
“各軍已散,能否聚於李城,猶未可知,悔不聽元圖之言!”
逢紀聽了這話,心中五味雜陳,他曾提出過一條更為激進乾脆的撤退路線,就是直接自五社津渡河水,直接從後方夾擊虎牢。
“事到如今,主公還是先想自保,待安然回到陳留,再作良圖!”逢紀道。
“只好如此了!”袁紹無奈道。
“主公快看!前方有兵馬來!”有人提醒道。
袁紹眯著眼睛一眺,果然如人所說,有兵馬來,而且從旗幟上看,能看出渤海王與劉擎的旗幟。
厲溫未歸,渤海王卻到了!
袁紹心頭忽然有些動容:渤海王行事雖跋扈了些,目中無人了些,但行事如此乾脆利落,真有往昔冠軍侯風範。
“本初!”
遠遠的,劉擎便熱情的呼喚,就像呼喚自己的綿羊。
很快,兩軍便碰頭了。
“大王願施以援手,紹感激不盡!”袁紹連勝道謝。
先別忙著說謝,糧草的事要先談妥!
於是劉擎道:“不瞞本初,聽聞白波軍士氣高漲,又有大將坐鎮,我本不願與之硬碰,無奈軍中過於缺少糧草,如今又多了這麼多黑山軍要吃飯,本王實在是為糧草之事而發愁,恰巧袁盟主願意慨康解囊,我便再鋌而走險,助袁盟主一回!”
聽著糧草二字,袁紹臉上的笑意退卻了些,即便袁氏再豪橫,拿出二十萬石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若是翻一倍四十萬石,即便是袁紹,也要覺得肉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