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親自參與過攻城戰的,攻黃巾的南陽宛城時,他還是第一個殺上城頭的,孫堅並不是畏戰,而是知道這點兵馬,談攻城就是扯淡。
原先料想,以董卓的帶兵風格,應該不會安排人守關外之城,因為等關東聯軍開到,這裡自然就是孤城,相當於白給。
只是沒想到董卓還藏著這門心思,多虧了程普及時發現。
“我看未必,董卓嚴防虎牢關,豈會將兵馬置於關外,既如此,那末將便先去探一探!到底是何人物在駐守滎陽!”鮑韜道。
“鮑將軍,稍安勿躁,敵軍不可小覷!”孫堅是對著鮑信說的。
這個叫鮑韜的,他不喜歡,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這種人,就是缺乏血與火的淘礪。
現代的一點的說法,叫缺少社會毒打!
西涼軍的戰鬥力,孫堅可是親自領教過的,他有個叫周慎的戰友,都快被湟中義從打到棄武從文了。
“多謝告知!”鮑信拱了拱手,還是離開了垣雍,繼續向前。
路上,鮑韜道:“兄長,這孫文臺徒有虛名,逡巡不進,我看這頭功,歸我們了!”
“弟弟切莫輕敵,孫文臺武略,滿朝皆知,前太傅張溫亦推崇有加,方才,你有些失禮!”鮑信教育道。
自己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見的世面太少,以為自己的大哥鮑信就是泰山平陽縣第一人,他鮑韜,便是那第二人。
再往西南行進了半日,鮑信來到了所謂的滎陽城。
可是這滎陽,與孫堅所說的大軍駐紮,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啊。
城頭上只有稀稀拉拉的旗幟插著,因為無風,所以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而且城頭上沒有發現一個衛兵,只是滎陽的大門,同樣緊緊閉著。
和一路走來的大小縣城,皆一模一樣,這明明是座空城,其中官民僅僅是害怕戰火波及,將城門封死。
難道孫堅弄錯了?
若是程普見到這番景象,恐怕也會說:難道我被那老農忽悠了?
“兄長,這明明沒人啊,是不是那孫文臺為了怕什麼搶得頭功,故意說這有重兵的?”鮑韜道。
鮑信不語,自顧望著滎陽城牆,心有猶豫著,孫堅並不像騙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會騙人的人。
課眼見為實,眼前的景象更不會騙人。
“兄長,要不我們先西進,去汜水關前叫陣,說不能還能先斬幾人,奪得頭功!”鮑韜勸道。
鮑信面色凝重,聽著頭功字樣,有些心動,但沉著的性格也讓他跟著上頭,立即答應。
“兄長?時不我待,再不行動,後面盟軍可就上來了。”
鮑信一咬牙,揮手向西,道:“那便向汜水關進軍!”
……
滎陽城縣府之中。
李蒙聽到彙報之時,頓時笑出了聲。
李蒙笑道:“徐將軍果然好謀略,命城頭偃旗息鼓,賊人必定以為這是空城,到時候他們在關前挫了銳氣,我們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徐榮捋了捋整齊的鬍鬚,很是淡定,說道:“只怕外面依然有很多人見過我軍動向,若關東聯軍詢問起,必然露出馬腳,故而,我們也不能守株待兔。”
李蒙:“徐將軍的意思是……”
“趁敵不備,突然襲擊!”
李蒙:“那我們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