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美目閃動,回應著劉擎目光,從她眼中,劉擎似乎並未看出半分失望,不過劉擎還是發現了端倪。
原本蔡琰舉著書信的手,無意識的垂了下去,這其實壓根無需揣摩,哪有女人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男人的,即便是帝王,後宮也是鬥爭最為陰險狠戾的地方。
劉擎拾起蔡琰垂落的手,握在掌心,果然,蔡琰掙了掙,只是沒有掙脫。
“不高興了?”
“夫君是大漢宗親,又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其實我早就知道,我是不可能獨享夫君之愛的,可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訊息,我還是會不高興,我也不想這樣的。”蔡琰噘起小嘴喃喃訴說,懂事得劉擎一陣心疼。
他立即挪了挪位置,將蔡琰攬入懷中。
“第三步,是不是日後以夫君與公主的孩子,為鮮卑王?”蔡琰在懷中揣度道。
好吧,女人在什麼時候智商最高?
在發現男人身邊有別的女人的時候!
兩人相擁良久,劉擎也未多作解釋,這種時候,靜靜的抱著就好了。
“夫君,我們繼續看書信吧。”蔡琰在懷中道。
蔡琰如此表態,說明她已經處理好了情緒,此事便算揭過了。
“好!”劉擎淡淡的回了聲。
蔡琰繼續端坐,擺出帛書,劉擎一邊說,她一邊寫。
“同意在諸聞澤以西修建馬場,並且多向鮮卑求購優質種馬,另外,鮮卑人養馬有經驗,也可以引入一些育馬訓馬的人才。”
劉擎說完,尷尬的咳了聲,若真按照郭嘉的第三步計劃,那自己算什麼?
蔡琰寫完,又取出一封,展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劉擎則靜靜的看著她,這麼看,蔡琰倒挺像自己的秘書的。
“夫君,這是張文遠的信,從離石送來,稱轉移流民的通道已經基本完成,流民正順著西河郡,進入雁門郡,只不過消耗糧食尤為嚴重,離石糧草已經告急,文遠問是否繼續接納,另外,信中還提到,河東局勢似乎愈加複雜了,在逃聯軍已經與白波軍發生衝突,只是朝廷似乎並沒有支援河東郡的跡象。”
蔡琰讀完,看著劉擎。
劉擎略作思慮,道:“給督瓚寫信,令其運糧支援離石糧草,五原郡可有不少存貨,另外,再提一嘴,魁頭之弟步度根率軍數萬,已經逃離大漢,若他們能站住腳跟,不久之後很可能會再度攻漢,務必嚴防陰山大關。”
劉擎看著蔡琰寫完,將心中構思再度說出,“給張……”
劉擎突然頓住,張寧之事,蔡琰目前依然不知道,自己與黃巾“餘孽”的聯絡,還是先不讓她知曉為好。
“夫君,怎麼了?”蔡琰問。
“無事,剛忘了想說什麼,現在想起來了,給張郃寫信,令其密切關注河東郡局勢,外族聯軍為頭號敵人,萬不可放過,亦不要輕舉妄動。”劉擎淡淡道。
蔡琰依照劉擎所言書寫,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劉擎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終於繞過“張寧”這個坑了。
“夫君,只剩最後一封了。”蔡琰笑著道,語氣間也輕鬆了些,顯然處置這些政務,雖然有劉擎陪著,對於她來說,也是過於枯燥了些。
畢竟人家感興趣的是琴笛詩書。
蔡琰展開信,先看了一遍,隨後眉頭微蹙道:“此信為張寧所寫……”
劉擎一聽,直感心口插了一刀,一口老血想要噴出來。
張寧這個蠢女人,竟然用真名給自己寫信,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好在劉擎沒發生什麼奇怪的聲音,蔡琰照常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