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若在,鮮卑大軍如何會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西河郡!”劉宏不悅,對於這個突然消失的宦官派,劉宏很生氣,畢竟他一直以為,宦官一派的人,就是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人。
趙忠無力反駁,別說陛下,他們十常侍也很恨王智,羌涼叛軍口口聲聲要清君側,就是衝他們來的,甚至朝中有不少聲音,要劉宏交出宦官,羌涼叛軍可不戰自退。
幸好劉宏袒護他們!
“陛下,臣還有一事。”
劉宏不作聲。
“黨錮解除之後,黨人活動日益猖獗,如今這雒陽城中,朝裡朝外,可有不少人非議朝政,陛下如何能容忍?”趙忠小心翼翼道。
“不能容忍又如何,我猜你還想說,那袁隗便是那天下士人之首,袁氏府邸,賓客入雲,門檻都要被磨平了!”
趙忠一陣心悸,看來陛下自己知道!
“你們還是做琢磨琢磨怎麼退外敵吧,趙常侍!”劉宏似有敲打的提醒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內鬥的時候,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如此。
“謹遵陛下教誨!”趙忠行了一禮,告退了。
劉宏自顧望向西北,心中思緒萬千,南匈奴王庭有變,王智?不!
他心中懷疑的人其實是劉擎!
……
南匈奴退軍的訊息,同時也傳到了大將軍何進這裡,將軍府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群笑。
自大軍壓境,大將軍府中好久沒有這般笑聲了。
“南匈奴既敗,鮮卑亦必不能久持!河東之危,已解一半,丁刺史果真不負眾望!”何進笑道。
“大將軍,河東戰事已到收尾階段,如今鮮卑已是孤軍,不如令皇甫將軍與丁刺史一起渡河,夾擊鮮卑,河東大局可定!”袁紹道。
何進一揣摩,覺得袁紹之言有些道理。
“本初所言及時,我軍正宜陳勝追擊,早一日了結河東戰事,便能早一日援助美陽,我這便給皇甫將軍與丁刺史進信!”何進笑道。
“大將軍英明!”眾屬官齊聲道。
“大將軍且慢!”突然有一個聲音反對道。
何進一看,乃是潁川荀公達。
“公達可有異議?”何進問道。
“大將軍,丁刺史信中猜測,南匈奴匆忙北撤,是因南匈奴王庭有所變故,然仔細想想,南匈奴舉族南下,是何等的決絕,若幷州還存在能威脅其根據地的軍力,其必不敢如此,此舉,亦可能是其詭計,因漢軍渡江,反被其夾擊!”
何進一聽,覺得甚有道理!
“以公達之見,該當如何?”
荀攸笑笑,“大將軍,此事容易,只需加強巡察,先派小股騎哨渡河,待確認南匈奴大軍蹤跡之後,方可大軍渡河。”
“公達謹慎,便依你之計!”何進道。
荀攸拱了拱了手,對大將軍的認可表示感謝。
何進又與眾人議了議朝裡朝外的軍事,只是和戰事相比,皆是雞毛蒜皮,如今西園軍組建在即,人員日益充實,何進覺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蹇碩為上軍校尉,差點將何進都領導進去,羌涼叛軍衝宦官而來,陛下不僅不整治,還任其權勢進一步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