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寢屋,一切都還是原來的喜慶模樣,一關上屋門,劉擎就一把將蔡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最後十幾步路,也給她省了。
懂的都懂。
“夫君,時間總這般快,今夜過後,你便要離開了。”
“快有快的好,要不了多久,我便來接你!”
……
沛國譙縣乃是豫州刺史部治所所在。
豫州刺史王允解決境內黃巾之亂後,回到府中天色已黑。
他急匆匆的來到書房,掌燈工作,時而湊著燈火反覆看一封帛書,時而又埋首奮筆疾書。
豫州境內的黃巾,在朱儁的協助下,已經基本肅清,他也應該給朝廷一封總結奏報了。
然而在受降黃巾之時,一封書信引起了他的主意,此信乃是中常侍張讓的賓客所寫,心中所涉皆是黃巾軍之要事,不難想到,幕後的張讓與黃巾軍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經過追查,王允已經基本確定張讓私通黃巾,如此,陛下的處境,可十分危險。
王允不待休息,回到府中便連夜開始書寫奏章,揭發張讓。
昏暗的書房中,一盞燭火緩緩靠近王允。
看著伏案疾書的王允,黑暗中一聲嬌嘆:“義父,你回來如何晚膳都不用。”
說著,她將燭火放上案臺,兩火交相輝映,頓時亮堂了不少,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黑暗之中。
王允抬頭,“是貂蟬啊,你去準備些吃食,我寫完便吃。”
說完,王允望著奏章,愣在那裡。
貂蟬應了一聲,正準備起身離開,王允突然叫住她。
“女兒,等等。”
貂蟬在桌案旁坐了下來,“義父,何事?”
“我在黃巾軍中搜查到一封信,此信乃是張讓賓客所寫,我已查明,張讓私通黃巾,但又覺得,事情或許蹊蹺了一些,女兒,你以為如何?”王允皺著眉頭,期待的看著貂蟬,貂蟬聰慧,每每能給他一些意想不到看法。
“義父,豫州黃巾乃是彭脫波才所領,就算與張讓有勾結,那信也會在他們身上,彭脫波才俱為渤海王之公子所滅,義父所降亦是其殘餘,恐怕這信,是有人希望義父看到的。”
王允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我追查下來,確有其事!”
貂蟬道:“義父,既是有人希望你看到,亦會刻意讓你查到,這世上,誰最恨張讓,這事便是誰幹的。”
王允一聽,似乎有了些眉目,這世上誰最痛恨宦官,恐怕要屬飽受黨錮計程車人了。
“女兒言之有理,不管這是誰提供的,只要我向陛下稟明,張讓必死,如此良機,我應把握!”王允說完,繼續沾了沾墨,繼續往下書寫。
“義父,若你揭發,必會為宦官所害。”貂蟬提醒道。
“昔日我為一郡小吏之時,尚能斬首為禍之黃門,如今我為一州刺史,豈能畏懼宦官報復,宦黨不除,國無寧日,女兒勿要再勸!”
貂蟬默不作聲,義父的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
“貂蟬,你說故意讓我看到這封信的,會不會是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