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皆去殺敵,就你無事,豈不悶得慌。”皇甫嵩道。
“還好還好,我先誅張寶,再誅張梁,活絡的很,如何會覺得悶!”
劉擎一言,一眾人頓時愣住。
“坐!”
順著皇甫嵩指引,劉擎坐到了原來郭典的位置,也就是傅燮對面,郭典一聲不吭,坐到了玄德身旁。
劉擎再道:“不知廣宗戰事,是否已經完結?”
說到廣宗,皇甫嵩頓時嚴肅了起來,“廣宗城已破,黃巾軍士降者二十餘萬,我已下令,將降卒及男丁盡數斬首,以築京觀,告慰我軍數萬陣亡他鄉的中軍將士!”
降卒及男丁,只怕有十五萬人!這皇甫嵩還是有點狠的!
這可是十五萬勞動力啊!
劉擎沉默著,也無從勸起,畢竟全軍將士都等著要功勞,功勞從何處來,當然是敵人的首級。
傅燮道:“公子,此戰斬獲頗豐,然至今未遇到黃巾賊首張角,我許你之諾,恐要食言了,實在抱歉。”
原來郭嘉獻計圍師必闕,傅燮負責截殺張角,他曾許諾將活著的張角帶給劉擎的。
劉擎笑道:“無妨無妨,傅將軍,張角之命,我已收了。”
“什麼!”皇甫嵩蹭的一聲站起。
傅燮張開下巴,生生將嘴裡之話嚥了回去。
郭典與厲溫瞪著眼睛看著主角,想看看其是不是說錯話了。
就連喜怒不形於色的劉玄德,此時也稍稍訝異的望著劉擎。
“抬進來!”
劉擎沖帳外一喊,頓時,兩軍士抬著一具屍體入帳,其脖頸上的傷口已經乾涸,其半身黃袍都已被鮮血浸透,此刻變得殷紅。
眾人一瞧,面面相覷。
郭典上前檢視,身為鉅鹿太守,也就只有他見過真人張角。
“此人確為張角!”郭典道。
“公子,張角為何又被你誅殺了?”皇甫嵩覺得麻了,一來就殺了張寶張梁,結果攻廣宗,人人都找不到張角,最後卻被沒有參戰的劉擎誅殺了。
“我帶人散著心,就撞見了,張角不堪一擊,一招斃命。”劉擎隨口道。
散著心就撞見了……
傅燮疑神疑鬼的看著劉擎,突然走到了他跟前,悄聲道:“公子,可是奉孝給你留了後門?”
可以啊傅南容,竟然猜到了!
“傅將軍說的哪裡話!”劉擎詐唬一聲,轉而對眾人道:“張角已誅,黃巾已除,此地便交給諸位將軍太守了,在下能盡一點微薄之力,實感榮幸,便先告辭了!”
說完,劉擎便朝帳門口走去。
傅燮連忙追上,拉住劉擎,“公子何往啊!”
“戰事已了,當然是回家!”
皇甫嵩跟著過來,“此戰公子居功甚偉,如何能現在離開,來坐坐坐。”
皇甫嵩將劉擎引回座位,以他閱歷,如何不知道劉擎如此舉動是何用意。
反正朝廷也不會承認我的功勞,所以我的功勞在座各位就分了唄。
皇甫嵩正色道:“公子之功,我等必定據實奏報,先前朝堂有小人作祟,以致公子蒙受委屈,多番功勞,為我們所據,今我與南容便攜三張首級,班師回京,我看還有誰敢嚼舌根!”
“對!若再有奸佞妄圖矇蔽聖聽,我傅燮絕不相容!”傅燮在旁錚錚有聲。
劉擎看看皇甫嵩,又看看傅燮,再轉頭看看愣著的郭典與厲溫,這兩位太守平時為一方大員,但此刻也真是開眼了。
劉備看著劉擎與皇甫嵩,若有所思。
“唉!”劉擎嘆了一聲,“若說起功勞,還真有一事有求於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