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頒佈告示,附近的流民聽聞廣平縣招募勞工,紛紛前來,進了廣平縣後,又得知可以報名參加鄉勇,只要參與訓練,就能管飽。
天下還有這種好事?
那不是相當於徵召入伍了麼,徵召入伍還要賄賂徵召官,所得糧餉還要被層層剋扣。
於是幾乎所有人都報名了鄉勇,但鄉勇篩選非常嚴格,只收成年青壯,四肢健全,沒有疾病的。
幾日後,廣平縣周邊的流民也開始湧入,一時間,搞得周圍各縣一頭霧水。
廣平忙的如火如荼同時,唐周被押到雒陽,廷尉見到沮授的文書後,嚇得一身冷汗,連忙上報。
翌日,劉宏破天荒的登了個早朝。
皇位上,劉宏面板浮腫,臉色蒼白,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神情更是陰鬱到了極致。
就算再昏庸的帝王,對造反這種事也是零容忍的。
“廣平縣令所奏,可曾證實?”劉宏問。
“臣已連夜審問唐周,他已供認不諱,太平道張角欲於三月五日自鄴城率軍攜民遊行至真定,以為‘大業可定’,隨後將舉全國太平道人起兵代漢,各州郡太平道,都約好了響應。”廷尉顫顫的說。
為官數載,他還是頭一回遇上這等大事。
“狂妄!張角狂妄!枉費朕如此寬仁愛民,數年來聽之任之!”
中常侍封諝悠悠顫顫的上前,“陛下,太平道深受陛下恩澤,於民間施符水救人,替陛下廣收民心,此必是小人攻訐大賢良師,請速斬之!”
劉宏眉頭一皺,他雖然昏庸,卻不傻。
時間地點都交代了,必然不是空穴來風。
“廷尉聽旨,即刻捉拿雒陽的太平道人,嚴刑逼供,違抗者就地處斬,即刻差人往冀州捉拿張角全族!”劉宏還是下了命令。
劉宏身後的黃門頓覺後頸一陣陰風吹過,想不到平日裡荒淫無度的劉宏,竟然有果決的一面。
“陛下!”太尉楊賜站出道,“太平道人廣佈各州,張角既已準備起事,宜知照各州郡早做防範。”
“楊太尉無需小題大做,張角一族授首,太平道便作鳥獸散,成不了氣候。”劉宏反駁道。
“陛下,黃巾勢大,不可不防吶!”
劉宏無言,怒目視之。這是警告,再敢多言,便要處置了。
“陛下,太平道居心叵測,各州郡皆有跡象,若連理一氣,非同凡響,請陛下明察!”
“大膽!竟敢頂撞陛下!”張讓陰聲厲喝,“陛下,應將此僚革職處置。”
“准奏!”
楊賜雙腿一軟,後蹌幾步。
劉宏掃視全臣,見朝堂暮氣沉沉,頓覺無趣,轉而望向身邊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