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一`一
他探手一招,將兩張銀票收入衣袖,扭頭看向荊吉:“這位姐姐言之有理,街坊鄰居明天還要上班,咱們換個地方聊。”
荊吉:“……”
你好歹也是煉虛境修士,五十兩銀票就打發了,能不能有點自尊?
話回來,我給你一百兩,能別去皇極宗嗎?
兩張銀票,面額加起來不足一百兩,哄走了一名天劍宗長老、一名皇極宗統領、一名玄陰司紫衛,以及一名當朝長公主的小白臉姘頭。
姑娘旗開得勝,罵罵咧咧可算清淨了,關窗和衣睡下。
合體期大能和煉虛境高人灰溜溜離去,找了個無人居住的別院,繼續在屋頂迎風而立。
這是陸北的意思,生活要有儀式感,二五仔就該在屋頂天台談事。
耽擱了一會兒,荊吉重整措辭,改為站在了陸北這邊,大罵梅忘俗不是個東西,偷襲本就無恥,還栽贓陷他於不義,害得他百口難辯。
陸北不想聽廢話,催促道:“重點,皇極宗那邊還等我回信呢!”
“賢侄你看,荊某多般周旋,可算服了一眾長老,不僅為你擺平了林不偃,還為你求來了佩劍。”
荊吉取出一柄黑色闊劍,一臉悲痛遞向陸北:“你不知道,為了幫你,荊某貼了多少人情,天劍宗又犧牲了多少資源。”
話是假話,但一臉悲痛倒是真的,這柄黑色闊劍是荊吉貼身之物,祭煉多年,耗費大量心神,論成色,遠在虛職長老梅忘俗的佩劍之上。
原本,按荊吉的意思,長老佩劍可以賜予陸北,但不能給得太爽快,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是天劍宗在林不偃和梅忘俗之間做出最後選擇,凌霄劍宗內戰結束,徹底穩定下來的第二天。
奈何事發突然,梅忘俗和聞不悲突然偷襲,偷襲也就算了,二打一愣是沒贏,導致陸北抓到把柄,當場坐地起價。
荊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前並無準備,只能先將自己的佩劍拿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讓他將隨身攜帶的九劍掏出來吧,那代價未免太大了。
陸北接過黑色闊劍,屈指一彈,聞得劍身輕鳴悅耳,不禁點了點頭:“雖比不得大勢天,卻也是萬中無一的好劍,既如此,陸某就不客氣了。”
“賢侄笑了,這把劍荊某為你準備多日,好了待你晉級煉虛境便送上,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眼瞅著陸北拿髒手在闊劍上摸來摸去,最後還一口吞下,荊吉眼皮直跳,心頭滴血一樣痛。他沒有雙修道侶,也沒感悟過所謂的男女之情,不理解俗世之中奪妻之恨有多憋屈,但此刻……
腦門有點重。
偏偏還是他親手送出去的。
為了天劍宗的大局穩定,忍了!
荊吉咬咬牙,見陸北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喜出望外,趁勢道:“賢侄,劍你已經收下了,如此一來,在天劍宗不是長老也是長老,你看……自家人的事,關起門來一筆勾銷如何?”
“可以。”陸北點頭,非常乾脆。
荊吉大喜,暗道天上掛著的一定是太陽,拱手敬佩道:“賢侄敞亮,大器能容,吾不如也!”
“這筆勾銷了,咱們再來算算另一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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