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曾賜你一顆魚龍寶珠,你又有本命法寶背腹二圖,降他不得?」
「那廝血脈得天獨厚,老奴不敢言勝。」
「兇鳥當真強橫如斯?」
造化老君搖了搖頭,揮手在身前畫開陰陽二氣游魚。
水幕流轉,波光粼粼,龍城島事無鉅細,盡收眼底。
」大力一點,沒吃飯嗎?」
島礁。
陸北屁股不坐著兕風長凳,手裡擼著白寅大貓,
背後站著捏肩捶背的虺山蛇女,一張鳥臉無限囂張,怎麼看怎麼欠揍。
兕風俯身作凳,白寅變作乖巧小白貓,兩妖雖倍
感羞辱,但肉體方面還能接受,總比捱揍來得要強。
至少不疼。
虺山就慘了,觸控天敵肩膀,嚇得蛇精臉煞白,尾巴都繃直了。
好比耗子被貓堵在牆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麼給個痛快,要麼給條活路,求別玩。
偏偏陸北還嫌她手上沒勁兒,讓她再大力點。
天可憐見,眼下她恨不得一口咬下鳥頭,自然能使多大力,就用多大力。
但身體不允許,十根手指頭軟綿無力,就跟沒了骨頭一樣,若非求生欲作祟,強行挺直了腰線,早就趴在天敵身上起不來了。
「虧你還是個妖王,一點力道都沒有,今天沒吃人嗎?」
陸北怪叫著看向身後,金光神目慘遭矇蔽,微微後仰才看到一張失了血色的面孔。
「咕嘟,你身上好香啊!」
虺山心頭咯噔一聲,刺骨寒氣撲面而來,某個瞬間,手尾冰涼,全身血液都凍住了。
赤果果的眼神不摻雜絲毫情慾,有且只有‘吃’這個字。
此時,虺山無比渴望,黑羽只是單純地饞她身子,而不是單純地饞她身子。
「問你話呢,今天沒吃人嗎?」
「沒,沒,沒……」
虺山阿巴阿巴開口,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然喪失了語言邏輯。
合體期大圓滿級別的大妖,距離渡劫僅差半步,又有妖王的匪號,心智何其堅定。莫說直面生死危機,便是天崩於前,很快也能鎮定下來。
實在是壓制大過天。
如果說陸北的金翅大鵬妖身,因為嚐了口蛇血,覺醒了血脈中對食物深沉的愛意,那虺山也基本沒血脈深處的記憶遭強行喚醒,對陸北除了恐懼再無其他。
當然了,如果她的實力遠超陸北,可以用拳頭化解,現在嘛…
只能在恐懼中繼續沉淪。
「黑羽大哥,虺山早年修行於仙府大陸,正氣道的地盤,她不敢吃人的,被人追捕抓做坐騎才逃到了海外。」
白寅小貓乖巧開口,投其所好道:「小弟不然,別名山君,和大哥你一樣,每天木來三五口血食,渾身提不起勁兒。」
「哦,原來咱倆愛好一樣啊!」
「能和大哥沾邊,實乃小弟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