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飄向雲煙身後數十丈之外的天塹上空。
同時,雲煙向著頭頂上方一掌揮出,硬生生將那幾道凌厲無比的寒芒給震散開來。文學
看到這一幕的餘世雄心中一凜,因為他驚奇地發現雲煙的修為居然瞬間暴漲到了武道四階巔峰,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過以雲煙目前的修為,他仍然很難抵擋餘世雄的致命一擊,畢竟餘世雄可是一名劍皇,再加上他還擁有武道之心的加持,雲煙是不可能和他正面對抗的。
然而,餘世雄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他在胡狼被雲煙以出其不意的手段給重傷之後,他的嗜血劍已經逼近到雲煙身前一尺的距離。
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雲煙根本就無處躲避,雖然他透過服用煉魂丹強行提升了自己的境界,但是這樣的修為依舊無法對抗餘世雄。
雲煙的身體被餘世雄的嗜血劍給洞穿,他整個人被這股強大的劍氣給震出數十丈,正好摔在深不見底的天塹邊上。
此時胡狼由於身受重傷,他的身體正向著天塹中墜去。
雲煙見狀立刻取出那條獸筋繩索,用力一甩,只見繩索一端的金屬錐體彷彿一道急速射出的箭矢,瞬間刺穿了胡狼的腳跟。
雲煙隨即向後一拉,將凌空下墜中的胡狼重重地撞擊在了天塹深淵的巖壁上,而他自己卻並未放手,就在這時,他朝遠處的餘世雄喝道。
「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鬆手,讓這個渾蛋先去死。」
餘世雄聞言果然止步不前。
「你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年紀輕輕,居然就有這樣的膽識和謀略,同時又身兼煉器和製藥兩種修行,甚至對於劍道也有著不弱的天賦,這樣的天縱奇才的確難得,怪不得你能打動那個人的心。」
雲煙不知道他這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在挖苦自己,但是他確定只要自己還掌握著胡狼的生死,那餘世雄就會投鼠忌器,只要他能再堅持片刻時間,或許事情就會出現轉機。
然而,餘世雄怎麼會不明白雲煙的用意,只見他一臉從容地笑道。
「既然我無法做到完美無瑕,那隻能退而求其次,作為一名殺手,我自然不允許自己的殺手生涯蒙上任何汙點,所以,你等不到他了。」
餘世雄的話
音剛落,但見一道劍光劃過,雲煙只覺自己所在的整片岩壁開始緩緩下降,他剛想起身,手中的獸筋繩索卻突然翻飛起來,並在一瞬間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挑選的這條繩索可真是太完美了,現在你就陪我一起去死吧,哈哈......」
伴隨著那塊巖壁的徹底坍塌,雲煙被胡狼死死地拖著一起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天塹之中。
「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
這時,從餘世雄的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餘世雄聞言緩緩轉身,只見來人身穿一件黑袍,臉上也用黑布包裹,全身上下,除了那一雙銳利的眼睛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能夠識別他身份的東西。
「武道六階巔峰,你的實力不弱,能夠讓你如此緊張的人恐怕不會是胡狼,這麼說你應該是來救那個小子的,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他已經和胡狼同歸於盡了。」
黑衣人側目打量著被整齊切開的巖壁說道。
「他們兩人恐怕都沒有這樣的劍道修為。」
餘世雄隨即呵呵笑道。
「你沒有親眼所見,只憑猜測的話,我是不會承認的,就算她親自來質問我,我也不會承認。」
「這次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
餘世雄依舊保持著從容而優雅的神態,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沒有人能令他有一絲慌亂。
然而,黑衣人嘆息一聲答道。
「她說這個少年和我們不一樣,你應該很清楚,她從來不會貶低像我們這樣的人,所以,她才讓我跟過來看看。」
餘世雄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的表情,但是這樣細微的表情根本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那你為什麼會晚來一步?!」
黑衣人沉默不語,因為以他的修為本不應該遲到才對,但是他卻遲到了,餘世雄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因為他也是同樣不會承認的。
「可能我們真的是同一種人吧!」
這時,彭越從遠處快速向這邊趕來,而他的手中似乎還帶著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