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盧英傑語帶譏諷的意味說道。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這種安慰的人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聽都讓人有些沮喪。
我看大家現在都跟條狗一樣被困在這漆黑的通道里,誰也沒有比誰好到哪裡去,所以,你有這說話的工夫還不如多往前爬幾步。」
被盧英傑這麼一說,謝一鳴也是有些無語,好在孟紫柔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只聽她語氣不屑地說道。
「既然你選擇躲在後面,就不要在那裡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難道你不知道我夫君還要幫你們清理這些屍骨的殘骸嗎!」
聽到孟紫柔的喝斥,盧英傑自知理虧,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必要和孟紫柔爭個長短,於是,盧英傑選擇閉嘴。
謝一鳴帶著眾人向前爬行了數十丈之後,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擋在他們前面的屍骨好像有些奇怪。
確切點說,是謝一鳴發現這些骸骨中有一部分好像並不屬於人類,而且他們在生前似乎還遭受過嚴重的損傷。
由此可見這些不同種族的修行者,生前一定是和居住在這裡的巨力王族發生過戰鬥,因此,謝一鳴心中漸漸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泰坦遺族如果像盧英傑說的那樣極少參與世間紛爭,那他們就不太可能與人結怨,但是這裡的巨力王族顯然是被人屠戮殆盡,因此才變成了一片廢墟。
至於他們被滅族的原因,無非就是殺人奪寶之類的事情,而這裡的寶物如果曾經被人洗劫過的話,那剩下的寶物還有多少就很難說了,甚至就連傳說中的融天鼎還在不在恐怕都是個疑問。
就在謝一鳴緩慢向前推進的過程中,他忽然被一具卡在通道正中央的屍骨給攔住了去路。
以謝一鳴的魂力強度,他居然無法將這具屍骸給粉碎,正當謝一鳴感到奇怪的時候,他忽然觸及到從那具屍骸上垂落下來的一層柔紗。
當謝一鳴抬手向上撫摸這層柔紗時,他突然意識到這原來是一件極品防禦珍寶,雖然這種級別的法器對謝一鳴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但是這件珍寶若是給孟紫柔來用,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謝一鳴相信,以他劍皇巔峰境的實力,如果不是全力一擊,恐怕很難將這件極品珍寶完全摧毀。
這也就是說,孟紫柔如果穿上這件珍寶,她也就擁有了正面承受武道境巔峰強者的防禦能力。
因此,謝一鳴非常欣慰地將這件柔紗神不知鬼不覺地收入囊中,看來讓他爬在最前替大家承受風險,同樣也能讓他得到不少好處。
然而,就在謝一鳴取走那件柔紗之後,卡在他面前的那具屍骨也隨之化為碎屑,這倒並未引起謝一鳴的注意。
可是當他隨後正要向前爬行的同時,謝一鳴的頭頂上方突然落下一道鋒利無比的鋼鐵巨刃。
好在他反應得夠及時,只見謝一鳴揮手以
強勁的魂力硬生生抵住了那道沉重的鋼刃,不過由於他身處狹窄且漆黑的通道之中,謝一鳴無法判斷上方落下的鋼刃究竟是什麼型別的兵器。
於是,他向孟紫柔發出警示之後迅速抽身後退,多年的夫妻致使兩人之間配合默契,所以,謝一鳴並未受到任何損傷。
但是跟在孟紫柔身後的程歌卻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當她聽到前方的異樣聲響時,已經來不及後退避讓。
因此,她被孟紫柔劇烈的後撤給撞得向後方退去,幸好雲煙之前和程歌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否則,他現在可能會有點尷尬。
然而,即便如此,當程歌穩住身形的時候,她還是發覺自己已經碰到身後的雲煙,頓時,程歌語帶歉意向身後的雲煙悄聲問道。
「你沒事吧?」
原本這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詢問,可是當大家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時,程歌說出這句話本身就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因為這就相當於她在告訴大家,自己的屁股撞上了雲煙的腦袋。
當她意識到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自己的聲音無論如何都會被其他人聽到時,程歌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熱,而且還是那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情況。
「為什麼我會因為這個感到羞恥?」
這是程歌此時心中百思不解的疑惑,似乎是想要儘快化解眼下尷尬的局面,程歌莫名地接著問道。
「你能聽到嗎?」
雲煙自從進入完全黑暗的通道之後,他發現自己內心本能地產生了一種對於黑暗和狹小的抗拒,這種讓他感到不適的自發反應似乎與生俱來,而且不受雲煙主觀控制。
因此,當程歌向他詢問的時候,雲煙並沒有立即作答,可這卻讓程歌產生了誤會。
按理說一個男人,就算是碰到這種事情,他也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然,在程歌看來,雲煙的沉默不語可能是與她一樣,也對剛才的觸碰產生了類似於羞恥之類的感情。
作為妖主的程歌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已經修煉到了能夠體會人類感情的程度,看來雲煙一定也是同樣的狀況。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程歌鬼使神差地取出了她從人族那裡得到的芯火石。
然而,就在她準備燃起芯火石的一瞬間,卻發覺身後的雲煙突然衝上前來,並一把按住她的手掌厲聲喝道。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