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萬五千金。”
“十二萬金。”
“十三萬五千金。”
“十四萬金。”
“......”
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因為雲煙已經察覺到那些爭相出價的人,不時會向陳留王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這明顯就是在徵求他的意思。
看來陳留王表面上說要讓雲煙一回,可是背地裡卻給他設下陷阱,這不,只要黛眉一開口,那些受陳留王指使的人必定會繼續出價,這著實讓雲煙有些頭疼。
儘管在雲煙看來,這兩株茯苓草就算花上幾百萬金他也不會猶豫,可是就這樣被陳留王給擺上一道,他實在有些不爽。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二十萬金,我要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那些嘈雜的競價聲終於平靜下來,因為大家都看清了出價的人是誰,為了配合陳留王算計雲煙,他們當然不用擔心,可是換做現任世子府,他們可就沒這膽子了。
陳留王見狀沉聲說道。
“肖總管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為他出頭嗎?”
只見餘銘肖起身抱拳說道。
“王爺莫怪,屬下只是奉王妃之命,替她購置養顏單的配方藥草,恰好這茯苓草便是其中之一,不信王爺請親自過目。”
說著只見餘銘肖將一份丹方讓下人送到陳留王面前,而陳留王只瞥了一眼便答道。
“肖總管無需在這裡裝模作樣,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吧,慕安府原本就是誇巴殿下在外城的私宅,據說裡面還養了個女人。
如今這女人怎麼變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難不成他是誇巴殿下和那個女人的私生子?”
聽到如此不堪入耳的汙衊,餘銘肖雖然憤怒,但也不敢公然指責陳留王,畢竟就算是誇巴本人在這裡,恐怕他對陳留王也得禮敬三分。
不過陳留王這話聽到雲煙耳中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本不想和陳留王直接起衝突,可是現在他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誇巴的兒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見雲煙起身說道。
“王爺如果喜歡這兩株茯苓草的話儘可以出價競拍,何必要這樣惺惺作態的假手於人?”
陳留王一聽轉頭望著雲煙怒道。
“你說什麼?”
“我說王爺對這兩株茯苓草沒有興趣的話就請坐下,否則這兩株靈草就算上億金我也要拿到手。”
雲煙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驚,因為他們不知道聖城中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不僅財大氣粗,而且還敢挑釁陳留王,難道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這時就連場主卓文烈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一邊是權傾一方的陳留氏王族,另一方是有世子府做後臺的神秘青年,他們之間的衝突已經不是自己能夠調停了。
餘銘肖見狀也知道事情不能這麼發展下去,不然他可能也沒法向王妃交代,所以他率先開口道。
“兩位請息怒,這裡畢竟是苗王欽定的交易場,我看大家還是按規矩來,不然事情鬧到宮裡去,恐怕誰也不好交代。”
陳留王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餘銘肖,因為他不明白餘銘肖怎麼會將自己跟一個無名小卒相提並論,難道這個小子真的大有來頭?
就在陳留王猶豫之際,卓文烈忽然開口道。
“既然這是王妃想要的東西,我看大家就沒必要再繼續競價了。”
顯然,卓文烈的建議讓他們兩方都有臺階下,因為雲煙最終沒能得到茯苓草,這從表面上看是陳留王贏了,可實質上以雲煙和世子府的關係,餘銘肖拿到茯苓草就等於是替雲煙拍下了,所以他們各有所得,場中的氣氛也逐漸緩和下來。
這時卓文烈和餘銘肖不禁同時感慨,今天把雲煙帶來究竟是對是錯?如果接下來他們再發生衝突的話,事情恐怕就很難辦了。
雲煙當然也看出了他們不想因此招惹陳留王,而自己只是為了出口氣,現在他已經讓陳留王損失了不少錢,所以見好就收算是最明智的選擇,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說。
於是,他向卓文烈點了點頭說道。
“也行。”
餘銘肖見狀總算鬆了一口氣,而陳留王見雲煙已經放棄,他也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所以便冷哼一聲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