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虛賢不會束手待斃,他雖然已經執掌丹閣多年,但是,除了等價利益交換,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所以,他竟然在這間已經建成有數十年的議事大堂各處隱秘所在設下了機關,而他的手此時已經探到了自己座椅扶手一側的開關按鈕上。
就在這時,堂下的宇文煙卻忽然笑道。
“你不必這麼緊張,我並不打算殺人。”
“呵呵,我還真是看走了眼,當初竟然以為你只是個煉藥奇才,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可我實在難以相信,你才如此年紀,怎麼就能夠擁有可以瞬殺北海一刀的修為,這完全超出了我對修行法則的理解。
難道你原本是就來自於東荒神殿,又或者是獨孤雪的親傳弟子,可是我從沒有聽說過獨孤雪的傳人除了現任女君青丘之外還有其他什麼人。”
丹虛賢似乎很想在動手之前先把這些他百思不解的問題都給弄清楚,但是,宇文煙並沒有心情和他講這些。
只見宇文煙抬頭掃視了一遍大堂的各處屋簷角落,同時也看向自己兩側的漆黑牆壁。
丹虛賢發現宇文煙的目光在移動的過程中只要是停頓的瞬間,都是那一處暗中設有機關的位置。
因此,他可以確定,宇文煙早已經洞察到了大堂之中的所有機關。
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丹虛賢仍然相信,宇文煙雖然能夠發現機關,但那並不代表他也能安然無恙的全部躲過。
所以,丹虛賢的手依舊沒有離開控制所有機關的按鈕,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繼續跟宇文煙講話。
不過,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宇文煙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深陷所有機關陷阱的包圍,他卻仍然能和沒事人一樣鎮定自若,談笑風生。
“首先,我不是東荒神殿的人,其次,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要跟你說一聲,我會離開丹域一段時間,因為我畢竟是丹閣的執事,而你是丹閣的閣主。”
丹虛賢在聽到宇文煙的這些話之後神情古怪的問道。
“就只有這些?”
宇文煙見他終於不再顯得那麼緊張,顯然,是自己的舉動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但是,宇文煙卻知道,只要丹虛賢的手沒有離開他的座椅扶手,就代表他還沒有相信自己所說的這些話。
於是,他便欣然答道。
“當然不止這些。”
“那還有呢?”
丹虛賢此刻只是保持著高度戒備的樣子,言語之間卻顯得緩和了許多。
“還有就是在我和小夢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希望芳心藥軒的生意不要受到影響。”
宇文煙說的很認真,也很嚴肅,這讓丹虛賢很難理解他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不過,為今之計,他也只能聽聽宇文煙的說法,至少那樣他就有可能不用真的動手。
所以,丹虛賢這時謹慎的開口問道。
“芳心藥軒的生意雖然很好,但是,也沒有重要到需要你親自跑來跟我講一遍的地步吧?
更何況你的藥店不是一直都和丹藥司有合作嗎,那到時候讓秦心致幫你照看著也就是了。”
宇文煙一聽丹虛賢這話,立即笑著答道。
“如此甚好,你是不知道,我雖然對於賺錢不是很感興趣,況且,我現在有吃有住,當然這也是多虧了閣主你的賞識,才讓我和小夢在丹域有個立足之地。
不過,我家那小丫頭可對賺錢的事情一點都不含糊,甚至我想關了藥店整頓幾天,她都一直心疼因此而損失掉的銀子。
所以,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的苦衷了吧?”
丹虛賢忽然聽到宇文煙跟他說了這一大堆,又是什麼關門,什麼銀子之類的事情,完全像是在故意和他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