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只是看似尋常的一次搜查,竟引出別樣的隱情來。
餘慶一聲令下,眾錦衣當即行動,押著錢家人返回詔獄。
其餘家丁僕從,則被要求留在府內,等待後續,由臨時召喚來的巡夜禁軍處理。
工部尚書臉色難看地跟在後頭。
齊平與同僚們,一併出府,氣氛都有些凝重,並無成功抓到“大魚”的喜悅。
“淫賊,你說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趕路途中,因為要押著犯人,馬速很慢,長腿細腰的颯爽女錦衣縱馬湊過來,與齊平齊頭並進,問道。
齊平沒搭理她。
“淫賊?”洪嬌嬌氣惱地捅他。
齊平這才從沉思中回神,詫異道:“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呢?”女錦衣理所當然的模樣。
齊平當時就不好了,心說你這給我起的什麼外號,淫賊是鬧哪樣啊。
不就是破鏡的時候,衣服散亂了下嗎,也沒露多少,馬賽克都未必要用,你至於記到現在?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齊平想著,搖頭道:
“我哪知道,要不你問問。”
洪嬌嬌揚起雪白下頜,哼道:
“我又不傻。”
齊平撇嘴,猜也猜得出,肯定不簡單,大機率是涉及行賄一方了,至於是何方神聖,齊平猜不到,也不想猜。
知道的太多,死得快,這是封建王朝顛撲不破的真理。
女錦衣憋了半天,又問道:
“淫賊,你是怎麼審出來的啊,那麼短的功夫,就撬開了錢夫人的嘴?”
她有點不信。
齊平嗤笑:“分析懂嗎,根據不同人的口供,彼此印證,察覺出疑點,並不一定要人開口。”
恩,說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是這樣嗎,女錦衣陷入沉思,默默在心底將此法記錄在小本本上,學習筆記了屬於是。
……
抵達鎮撫司後,眾錦衣各自回家。
餘慶則快步趕到後衙,見到了杜元春,將密信呈上,並將整個過程,詳細敘述了一番。
“竟有此事!”
房間內,杜元春聽完彙報,捏著信紙,也坐不住了,看了眼天色,還未到深夜。
略作猶豫,便起身,命人押著侍郎,朝皇宮趕去,工部尚書強行跟了上去。
以兩人的身份,自然暢通無阻,很快,在太監的帶領下,進入了御書房。
很快的,御書房內,傳出皇帝的憤怒的咆哮。
……
“蛀蟲!都是一幫蛀蟲!”
御書房內,工部尚書與杜元春垂首聆訊。
後者還好,而穿著緋紅官袍的尚書大人頭深深埋下,身體微微顫抖,顯得格外慚愧恐懼。
五旬的老人,面對年輕的皇帝,臉色滾燙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