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庭院中,眾人正沉浸於震驚的氣氛裡,突然被齊平的喊聲喚醒,紛紛看來。
風中,只見齊平臉色難看地說:“牙行東家突然命令滅口,銷燬證據,這說明什麼?”
洪嬌嬌茫然看向他:“什麼?”
齊平一字一頓:“姓徐的,也許要跑。”
眾人神情驟變,一名校尉說:“不至於吧,他應該不知道,我們盯著這裡。”
“但他的確在銷燬罪證。”齊平神情凝重,不準備浪費口舌,當機立斷,說道:
“留下兩人,保護這裡。
另外,派出人立即通知周圍守城軍卒以及城門守軍,嚴防徐家人出逃!也許還來得及!餘下的人,隨我去徐府!”
沒有商討的時間,此刻,需要的只有當機立斷。
眾人心頭凜然,雖仍恍惚,不敢相信,但仍舊飛快分配了任務,或留,或走。
齊平、餘慶、裴少卿、洪嬌嬌等核心同僚,則飛奔出院,上馬朝徐府疾馳。
此刻,已經到了深夜,子時。
眾人卻毫無倦意,反而精神抖擻,殺氣騰騰。
“駕!駕!”
揚鞭催馬,於內城街道疾馳,偶爾遇到巡邏軍卒,由余慶出面,徵調軍卒,朝徐府圍攏過去。
很快,齊平抵達,視野中,那本該堂皇的建築,卻死氣沉沉地,藏在黑暗裡。
“這次交給我!”洪嬌嬌憋了一肚子怒吼,搶在齊平前,拔刀撞門,悍然出刀。
封閉的大門四分五裂,刀氣縱橫,將“徐府”的牌匾,也切成了兩截。
然而,預想中的火併或混亂,並未出現。
當齊平等人衝入徐府,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
“沒有人!”
“這邊也沒有!”
“後門虛掩著,應該已經舉家逃了!”
如狼似虎的錦衣校尉席捲府邸,不多時,紛紛回報,眾人神色都難看起來。
餘慶等人,吃驚地看向齊平,沒想到,竟真給他猜中了。
徐士升果然已察覺,身份將要暴露,竟連夜逃了,從現場的痕跡看,應該逃走不久。
是真的……這一刻,錦衣們再無懷疑。
“接下來怎麼辦?”餘慶望向齊平。
在這支隊伍裡,齊平已經成了實際上的領導者。
後者站在庭院中,很巧的是,就站在徐士升離去時,曾佇立的位置,齊平沉默著,仔細檢查了下殘留痕跡,冷靜說道:
“撤離的很匆忙,但並不慌亂,說明的確是有計劃的逃跑,有不少往來折返的腳印,一輛車裝不下,更不要說,攜帶了金銀細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