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玄竹子這麼說,竇熙方才放心了一些,但很快她又擔心起冀風來,她趕忙問道:“那冀風怎麼樣了?”
玄竹子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沒什麼大礙,說起來這小子還真是命大,這一刀雖然看起來很嚇人,但是並沒有傷到他的五臟六腑。可能是關鍵時刻他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不然現在他已經死了。”
“這麼說,冀風真沒什麼事,他只不過是受的皮肉傷罷了?”竇熙心中一喜,高興的說道。
“嗯,可以這麼說。你們去看看他吧,想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玄竹子笑著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賁燕妮道:“燕妮,你不用擔心,冀風沒什麼大問題。”
聽到玄竹子這麼說,再也顧不得其他的,飛快的跑到冀風身邊,抱著冀風放聲大哭起來。
沒過多久,冀風終於幽幽轉醒,而他胸口上的那道傷痕,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冀風,你醒了,你真的沒事了。”賁燕妮抱著冀風興高采烈的叫道,淚水卻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怎麼……怎麼回事?哎喲,疼……”冀風略微有些虛弱的說道,卻忽然眉頭一緊,額頭上頓時析出一層密密的冷汗。
“你,你怎麼了。玄竹子前輩,冀風,冀風怎麼了……”見冀風這模樣,賁燕妮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玄竹子笑著搖搖頭道:“放心吧,他沒事,只是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稍不注意碰到就會疼痛,不過你別擔心,再過不久,他傷口就會完全癒合,要知道我的寒絲金針和固元旦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是啊。燕妮你別擔心,冀風不會有事的。何況他功力這麼深厚,這皮肉傷根本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竇熙見冀風醒來,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冀風,我已經替你縫上了傷口,你先自己調息一下吧,以你的功力,這點傷對你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玄竹子笑著點點頭,顯然對自己之前治療很是滿意。
冀風點點頭,讓賁燕妮把他扶坐起來,便開始運功調息起來。
正如玄竹子所說,以冀風的力量,這點傷對他根本沒什麼影響,再說身為一個分神期的修行人,只要元神不受損,肉身不盡滅,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隨著冀風開始運功,便見冀風身體周遭瞬間籠罩在一片雷電之力中,狂暴的雷電之力不斷在冀風身體四周流竄,很快聚集於冀風的傷口之上,電流竄動,畢波之聲不絕於耳,只見電流流動之間,冀風胸口上的傷口卻飛快的恢復著,新肉滋生,結疤脫落,最後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印子。
傷口很快癒合,籠罩在冀風身體四周的雷電之力也很快隱沒,最後消弭於無形。
冀風此時方才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他摸了摸胸口上殘留的痕印,咧嘴笑道:“沒事了,我真沒事了。”
“哈哈,冀風小友的功力果然不凡,這傷這麼快就好了。”玄竹子喜不勝收的說道。
“那哪能呢,還多虧了前輩的療傷靈藥,要不是前輩的靈丹妙藥,我身上的傷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冀風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到玄竹子身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前輩,這次還多虧了有你,要不然我就真死定了。”
“小友不必多禮,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再說我們不是朋友麼,朋友之間還用的著這麼見外麼?”玄竹子笑盈盈的說道。
“大恩不言謝,總之一句話,以後有什麼事情,只要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冀風在所不辭。”冀風拍著胸口說道,不過這一用力又牽動了傷口,不禁疼的咧了咧嘴巴。
“行了行了,再拍的話,你這剛癒合的傷口又要被你拍裂了。你胸口剛長出新肉,還是小心點為好。”玄竹子笑著提醒道。
“是是,前輩說的是。對了,前輩那憎惡呢,這該死的傢伙差點把我殺死,我非剝了它的皮拆了它的骨頭不可。”冀風忽然想到憎惡,不由得恨得牙癢癢。之前要不是他反應快,躲過了憎惡的致命一擊,恐怕現在早被這傢伙一刀砍成兩半了。
見冀風一臉憤憤的表情,賁燕妮生怕冀風氣壞了身子,趕忙說道:“冀風,那憎惡已經被無上前輩挫骨揚灰了。你想找他報仇恐怕是沒機會了。”
“唔,這樣啊,也好,這該死的傢伙就該把它挫骨揚灰,否則還真難洩我心頭之恨。”冀風依舊憤憤不平,但倒也對憎惡的死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