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古宇鮮血的竇熙終於不在抽搐,卻被周遊夢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玄竹子上前一步,將裝有金蠶蠱雄蟲的白玉瓷瓶送到竇熙的耳畔,手中一用力,白色光芒再起,那雄蟲又是一聲嘶鳴,竇熙的身體再次劇烈抽搐起來。
不過隨著竇熙的身體不斷抽動,她眉心處卻緩緩凝聚起一股黑氣,面色也變成青紫一片。
見竇熙如此模樣,玄竹子不驚反喜,不斷的晃動著手中瓷瓶,將那金蠶蠱雄蟲弄的慘叫不斷。
竇熙身體不斷抽動,嘴中也發出一陣“嗚嗚”的嗚咽,忽然她小嘴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渾濁的血汙。
腥臭味撲鼻而來,壓在竇熙身上的周遊夢不禁暗自皺了皺眉,正欲掩鼻,卻聽玄竹子一聲大喝道:“遊夢,趕緊躲開。”
周遊夢大驚,但她的反應奇快,聞聲而動,玄竹子話音剛落,她便已竄出數米,轉眼已來到古宇身邊。
“前輩,怎麼了?”在回頭,卻見竇熙身前那堆血汙瞬間將木床腐蝕成一個大坑,一圈圈黑色毒氣嫋嫋而起,瞬間瀰漫了四周。
周遊夢頓時大駭,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恐怕現在早吸入了那毒氣。
這時玄竹子袖袍一展,卻見一道白光驟起,一片白色粉末從他的袖袍之中噴湧而出,瞬間將那黑色毒氣衝散。白色粉末一出,整個大廳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衝散了毒氣,玄竹子快步上前,右手屈指成爪,一手擒住竇熙的手腕,左手卻猛然向竇熙的天靈蓋拍去。
只見玄竹子右手之上白光一閃,一道白色真力猛然拍進竇熙的百會穴,竇熙身子猛然一震,又是一口濃血從嘴裡噴湧而出。
此時竇熙噴出的血卻沒有了先前的腥臭味道,色澤鮮紅,再看時,卻見一條二寸長的金色毒蟲在鮮血中翻滾。
玄竹子一看,不由大喜,趕忙棄了竇熙,拿著白玉瓷瓶向那金色毒蟲罩了過去。
那白玉瓷瓶白光一閃,一股強大的吸力陡然升起,還不待那金色毒蟲有所反應,便被吸進了白玉瓷瓶之中。
見金色毒蟲進入白玉瓷瓶,玄竹子飛開的塞上瓶塞,右手飛快的劃了個符印,白玉瓷瓶上光芒瞬間隱沒,彷彿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等到做完這一切,玄竹子方才將白玉瓷瓶收入懷中,飛快的走到竇熙身邊,緩緩扶起竇熙,用力的掐住竇熙的人中穴,一番搗騰,竇熙終於醒來。
“這裡是哪裡!?”竇熙緩緩睜開雙眼,卻一臉的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見竇熙醒來,眾**喜,趕忙圍了上去。
周遊夢一把拉住竇熙的手道:“竇熙,你終於醒了,這裡是困雲山草堂啊,你還記得我麼?我是遊夢啊!”
“遊夢,我怎麼在困雲山草堂,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南羅剎啊。”竇熙回頭看著周遊夢,原本無神的雙眼,此刻卻早已恢復了神采,雖然依舊有些暗淡。
見竇熙果然認得自己,周遊夢不由大喜,眼中卻有淚水湧出:“你認得我了,你終於認得我了。玄竹子前輩,竇熙沒事了。”
玄竹子卻並沒說話,只是淡淡一笑。
“遊夢,我怎麼了?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竇熙一臉的疑惑,回頭卻見古宇盤坐在不遠處,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了重傷之相。她心不由一沉道:“古宇怎麼了,他受傷了?”
周遊夢搖搖頭道:“你放心吧,他沒事!竇熙,難道你忘記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竇熙茫然的看著周遊夢,搖搖頭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感覺這幾天整個人都處於一片濃霧之中,心很疼,但每次心疼的時候,總會有個人在我耳邊說話,等他說完,我的心也不疼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
聽竇熙這麼說,周遊夢心中不禁升起一陣無奈之感。這些天整個異域差點被她搞翻天了,而她這個當事人竟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現在竇熙沒事了,這便是天大的幸事,也不枉這些天大夥兒為她奔波勞累,也不會辜負了古宇為她流的血了。
“前輩,看竇熙的樣子,她應該沒事了吧。”竇熙沒事,周遊夢自然異常高興,一臉喜悅的看著身旁的玄竹子。
但玄竹子臉上卻並沒有她意料之中的欣喜之色,玄竹子捋了捋鬍鬚道:“遊夢,先別高興的太早,這才剛開始呢!”
周遊夢聽玄竹子這麼說,心中一沉道:“前輩,你不是已經讓竇熙將金蠶蠱吐出來了麼,怎麼……難道……”想到之前玄竹子的話,周遊夢不禁臉色大變。
玄竹子點點頭道:“金蠶蠱母雖然已經逼出來了,但竇熙體內的蠱毒還沒完全清除,而且她五腑六髒之中還殘留著金蠶蠱卵,竇熙要想沒事,就必須將它們徹底的逼出體外。所以這還得看古宇的了。”說著玄竹子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還在打坐吐息中的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