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從前過得不好,生育兩個孩子的時候又奔波辛苦,戰北寒每每去抓她的手,觸感永遠是涼的,像一塊捂不熱的冷玉。
她總說北北身體不好,怕冷,想盡辦法給兒子保暖。
卻從來沒說過,她自己是否怕冷。
大概也是怕的。
畏寒的人都有貼近溫暖的本能。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入睡之前雙手還抵在他胸口,彷彿是一種抗拒的姿勢,但入睡之後就完全放開了,雙手自覺的抱上他的腰,側臉緊貼到他的胸膛上。
嫌棄衣服上的刺繡不舒服,她還嬌氣的蹙了蹙眉,伸手胡亂扒拉了兩下。
戰北寒就看著她把自己的衣服扒拉得一團糟,外衣鬆散開來,露出裡面柔/軟貼身的裡衣。
她的臉頰貼上去,終於覺得舒服了,像只找到了貓窩的貓兒一樣,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又沉沉睡著了。
男人低低嘲笑一聲:“就你還好意思說本王睡相霸道?”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她怕是沒見過她自己的睡相。
就這幅扒拉貓窩的架勢,也敢說他睡相不好?
“睡著了還扒人衣服,除了本王,誰慣著你這臭毛病?”戰北寒喃喃自語,忽然感覺到不對,他立刻瞪向懷裡睡著的女人。
“你不會真扒過誰的衣服吧?!”
看她這熟練的夢裡手法,就不像是第一次。
蕭令月睡得香噴噴,完全不搭理男人。
戰北寒自顧自磨牙了一陣,想把她晃醒了好好問問,但看她睡得這麼安穩,到底下不去手。
“等你醒了,老實跟本王交代,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本王就......”
男人低聲威脅,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有什麼可威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