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身後響起。
苟維身體一僵,隨即轉身與其對視:“還能是來什麼,來搞笑的唄!”
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
好不容易讓他安分的待在陀螺賽城,這會兒居然跟到這邊來。
感情他上輩子是個跟屁蟲吧?
哪哪都跟!
宋蘇不動聲色觀察來者,他穿著一襲青衣,面色紅潤,墨髮高束,冷峻的五官掛著與其相悖的玩世不恭的笑。
有意思。
此人當是東侯國公府的小世子吧?
果然,苟維下一秒的話便驗證了她的猜測:“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小世子東諶。你瞅瞅他這模樣,如此瘦弱,也不知道他家人是怎麼想的,竟把他送到我們這來,這不明擺著要礙我們事嗎?”
東諶走過,把手搭在苟維肩上:“欸我說,你背地裡說我也就罷了,怎麼我在你還當面說我壞話呢?小維維你這可不厚道啊!”
“你瞅瞅,他說話也好煩!”苟維沒好氣的給他翻了個白眼,隨即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宋蘇旁邊。
帳篷內也就兩張凳子,東諶看了一圈沒找到第三張後,竭盡坐在桌上。
宋蘇輕笑:“我這屋小,容不下你們,要是你們還有別的事的話,可以單獨出去說。”
苟維笑得賤兮兮的:“能有什麼話說啊,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麼不費吹灰之力奪下黑河城的!”
他才不要和東諶聊天,他和這個瘦弱小子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如和他的發小好好聊,藉機學點權術,等他下次奪城了,可得好好炫耀一番。
東諶癟嘴,“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倒也是個傲嬌的性子。
東諶走到宋蘇旁邊,笑得乖巧:“姐姐,你怎麼攻下黑河城的,也給我說說唄?”
這兩個人好幼稚,一個個的,不嫌她亮眼嗎?
宋蘇起身,“好吧,既然你們想聽,那我便予你們說說!”
站在帳篷外的海天凌聽著裡頭的歡聲笑語,端著盤子的手幾欲將盤子捏碎。
徐青菀就是個賤人,不過是與黑河城城主林星私下預謀吧,有什麼值得說道的?
也是好笑至極!
門外計程車兵斜眼看著海天凌,“我說你小子這是吃醋了啊?將軍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搞出這副表情不至於啊!”
海天凌無語,卻也抿唇佯裝羞澀:“我當然知道將軍心懷天下,可是將軍說了,她與我兩情相悅!”
說完,他端著盤子扭頭就走。
愛吃不吃,我吃!
士兵冷笑:“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將軍是何等的風姿綽綽,豈是爾等可以肖想的?!
帳篷內的宋蘇聽見外頭的腳步聲後,嘴角微微勾起。
這會兒她已經給苟維和東諶講到她翻入牆內,與城主把茶言歡的事情了。
“你們可不知道,那城主還說,認識我父親。”
宋蘇故意丟擲這句話。
在原主的記憶中,“父親”是個模糊的詞語。
她六歲隨軍,與父親征戰沙場。
十歲父親身亡,在邊疆持劍殺敵五年,破格成為右驥大將軍。
如今原主已然二十八歲,而記憶裡的父親也越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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