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媽幫忙,把床尾小桌子展開,給陸然別上餐巾布,戴上一次性手套。
陸然舀了一勺酸奶,鮮果粒的味道讓口腔裡不再那麼寡淡無味,她淡眸掃了眼束手立在一旁的曼文,“你準備一直叫藍煙小姐?叫我小小姐?”
曼文一愣,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典媽噗嗤一笑,推了她一下,“曼文姐,還不快叫一聲小姐?”
曼文喜極而泣,抹著眼淚,“叫了幾十年都習慣了,是該改口了,不能姑爺小姐的叫,可是叫什麼好呢?”
“你與她情同姐妹,叫名字就好。”陸然說的她,是藍煙。一下子讓改口叫媽媽,陸然做不到。
曼文連連擺手,“那怎麼行呢?我畢竟是個僕人,絕對不能直呼其名的。”
“煙兒不是很好?”陸然笑看她,典媽附和,“就是啊。”
曼文也覺得不錯。
“你們倆,叫我然然,小姐,夫人,隨你們吧。”陸然把一碗酸奶喝完了,吃了幾口粗糧餅,便吃不下了,想著丁冬雲喊的那句‘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她知道什麼陸然並不感興趣,但是,還是有些好奇,她對曼文說,“你去問一下,丁冬雲生的什麼病。”
她應該沒錢來這裡看病,並住得起這裡的病房吧?
“哦,好的好的。”曼文說著便出去了,五分鐘後回來,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對陸然說,“是楚爺安排進來的,在護士站那兒,專門派了個人照顧著,叫李廣好像是,頭疼腦熱也沒什麼要緊的,今兒就能出院了。”
“被他老公打了?”
“好像是的。”
李廣聽說是陸然打聽的,就跟曼文交代了個清楚。
丁冬雲老公強了她,發熱也是那裡起了炎症。
簡直是畜生啊!曼文瞬間對丁冬雲起了同情心,但她不後悔剛才扇了丁冬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些腌臢事兒,沒必要汙了小姐耳朵。
“出去遛遛食兒?”典媽問陸然。
陸然搖頭,前幾天有周靖安陪著,今兒個他不在,她沒興致。
“殺人了,殺人了……”
窗外,驀地傳來熟悉的尖叫聲。
陸然探頭看了下,只看到了一個個往某處聚攏的黑色人頭,“丁冬雲?”
曼文走到窗邊往下一看,“是她,有個男人拿著刀子在追她,媽呀,不會是她丈夫吧,瘋了真是,大庭廣眾的。”
“沒人攔著嗎?”陸然心下一急,別給打死了可,不然沒法跟蕭蕭交代!
“有,保安都圍過去了,哎喲……”
“怎麼了?”
“差點被扎到,還好還好,又爬起來了,朝醫院門口跑去了,造孽啊……”
“快,推我下去看看!”陸然有些急了。
兩人趕緊把陸然攙扶到輪椅上,看陸然有些急,曼文安慰她說,“不會有事的,她跑出去了,門口保安截住那男人了,不會出人命的!”
“還是去看看,她也許真的有事跟我說。”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