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上差點爆發的一場槍戰對決,陸然很緊張,以前,不是沒有遭遇過更可怕的事情,那時是一個人,現在牽扯到這麼多人,陸然反而更害怕了。
本來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連累了別人。
寬大的帽子遮去她巴掌大臉頰的一大半,低著腦袋長髮微垂,只露出一小片白膩細緻的下巴。
即使到了跟前,楚白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倒是陸然,微腫紅唇蠕動了一下,“白大哥。”
音色飄渺微沙。
瞧著她靠在周靖安胸膛,小手攥著他腰間的衣服,手指骨節緊張用力到發青,楚白心口抽搐了一下,略帶調侃的輕鬆語氣問道,“嚇到了?”
陸然扯了扯唇,“有點。”
“何止是有點。”周靖安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低聲笑開,“我不是跟大哥說過嗎,她以前在老宅敢半夜裡拿著槍跟蕭煒明單挑,我以為她膽子該是很大的,沒想到會嚇成這樣,路都走不穩了。”
說完,兩個男人竟都笑了起來。
陸然眨了眨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轉念一想,他們是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
但是旁邊有其他人,這樣公然嘲笑她真的好嗎?
陸然沒好氣的瞪他們,推開周靖安,繞過楚白,自己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一股陰沉沉的空氣從右邊撲過來,陸然下意識後退,身體。抵在門上,正走進來的楚白和周靖安齊聲開口,“怎麼了?”
陸然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搓了搓手臂,看著被開啟的臥室門,訥訥道,“老房子果然很冷。”
從西屋走出來的王池御,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和楚白聞言相視一看,眼裡湧出不可思議的疑惑!
周靖安沒錯過他們之間的互動和神情,眉頭微挑,王池御看了眼陸然,衝他微微搖頭示意。
屋子裡已經清場。其他人聚在屋後,不被允許看到陸然。
陸然的四個保鏢也留在了外面。
屋門關上,屋子裡只剩下四個人,陸然是穿得最厚的一個人,其他三個都是襯衫西褲。
走進臥室,陸然打了個寒顫。
“很冷?”周靖安擔憂的問。
而楚白和王池御,都用奇怪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望著陸然。
陸然盯著腳下被刨出一個大坑的地面,那寒氣似乎是從那堆土裡滲出來的,聽見周靖安的問話,她漫不經心道,“還行,能忍受。”
周靖安摸了摸她冰涼的小手。“肯定是感冒了。”
兩人同時想到浴室裡那場情事,許是凍著了。
陸然臉頰飛紅,蒼白裡透著一抹粉紅。
“吃一顆藥儘早。”周靖安說著走出臥室,王池御隨即跟上。
周靖安推開屋門,對丁嬌說道,“拿感冒藥過來。”
“不用了,羽絨服就好。”王池御緊接著說,還揉了揉?子。
周靖安皺眉看他,神情不悅,王池御面不改色的把門關上,拉著周靖安到了西屋,壓低聲音道。“二哥,真是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