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那麼一丟丟的可能,蜀錦郡王都不想放棄跟程仕遠聯姻,可瞧著顧琬這個長樂郡主,顯然是不願意讓出自己的夫君,哪怕只是分出一半也沒得商量。
事實上,蜀錦郡王也是不願意將唯一的外孫女送給區區正四品的知府當小妾。
“至於撿到你玉佩的那個書生,已經讓幾個謀士考教過學識的,也讓人打聽了一下,還是……”
“不要,我不要!那些個阿貓阿狗的玩意兒!”也不等蜀錦郡王將話說完,孫家姐兒便跳了起來,直接打斷道。
“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了!”蜀錦郡王自然不會勉強,說罷便起身徑直出了正屋,留下一屋子的女人,各懷心思。
且不說郡王妃暗暗盤算著錦州城裡,還有哪些門當戶對的人家,配得上她那外孫女,孫家姐兒在一旁緊抿著唇,自顧自生氣。那劉章氏跟劉文氏倒是對那個年輕書生,有了幾分興趣。
那年輕書生的師母,是錦州書院副知院夫人,閒聊時沒少提及夫君的這個得意弟子。若不是跟幼女年紀相差有點大,只怕真沒旁人什麼事兒了。
劉章氏跟劉文氏倆妯娌,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也二十多年了,彼此怎樣的性子又豈會不知。這不彼此對視了兩眼對方後,便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取到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心思。
愣了愣神後,各自勾唇一笑,誰也沒吭聲。
至於花落誰家,還不是各憑本事。
可惜這麼個績優股,最終誰也沒抓到。
說起來,這事兒顧琬也沒想到,那年輕書生竟然是個死腦筋,在得知孫家姐兒仰慕他才華,特意送上貼身佩戴的玉佩後,竟然當了真。轉身便去找了蜀錦郡王,便拿出了那枚玉佩。
蜀錦郡王雖說明面上表露出了對年輕書生的欣賞,可轉眼找了個藉口拿回了玉佩,並將那年輕書生給打發了。事後,更是暗搓搓地派人追殺年輕書生,企圖滅口。
若不是程仕遠察覺到了不妥,派了觀行暗中保護,只怕那年輕書生,早丟了小命。
“果然是周某一廂情願了。”年輕書生心有餘悸,在得知整件事真相後,自嘲地笑了笑。
“這事,是本郡主做錯了,在這裡給周公子賠禮了。”顧琬主動向那年輕書生賠禮道。
“郡主您何錯之有。”年輕書生譏諷道,沒有一丁點客氣,“即便有錯,也是周某不自量力!”
“大膽!”
“無妨!”顧琬擺了擺手,示意紫葉暫且推下,隨後笑道,“若換個角度,本郡主的確沒錯。那孫家姐兒心心念念地想下嫁給郡馬,無非覺著本郡主的郡馬長得還成,學識也不錯,運氣更好,年紀輕輕便考中了探花,不過短短几年,從七品翰林院編修,一路高升到現在的正四品知府。”
“本郡主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夫君讓出來,這不就精挑細選,幫著找到了周公子你。周公子比起本郡主的郡馬,除了年紀小了幾歲外,無論家世樣貌以及學識,都是不遜色於郡馬的。唯獨不足的,便是周公子還未下場參加科舉。”顧琬頓了頓,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